["蘇曼安說完，指了幾點問題，“我也想聽聽，方先生是什麼意思。”
方謙歌看完之後，麵色也嚴肅了許多，他認真道：“說實話，香水研發這塊，並不是我的專長，既然蘇大師覺得有問題，那你可以說說，我回去和研發部繼續反饋。”
“這個沒問題。”
蘇曼安一口氣應承下來，很快投入了工作之中，“以我這麼多年來調香經驗來講，如果貴公司走商業路線，所謂的冷淡風並不是最好的選擇，畢竟另辟蹊徑的想法是好的，但結果往往是不盡人意的，倒不如跟著眼下流行，走甜暖款。”
“哦？蘇大師是覺得，這次的定位有問題？”
方謙歌一點就透，很快反問道。
蘇曼安看了他一眼，最終點頭，“不錯，不過公司走風情路線，不考慮銷量問題的話，就當我沒說。”
蘇曼安說完，將資料輕輕合上，雙手交叉放在一起，麵色坦然，“至於如何做決定，就看貴公司的了。”
“我明白。”
因為提前做了功課，所以這次的談話很簡單，也很順利，不到半個小時就結束了。
這也符合蘇曼安心中所想，既然已經完工，蘇曼安便打算離開，胳膊卻是被急匆匆追上來的方謙歌拉住。
蘇曼安下意識地用力一甩，後者吃痛叫了一聲，蘇曼安回過頭怒目圓瞪，見他呲牙咧嘴叫痛，也沒半點心軟，直接道：“方先生還有別的問題嗎？”
“安安，你看我們好久沒見麵了，要不中午一起吃午飯吧。”
方謙歌揉了揉胳膊，倒是沒生氣，反而舔著臉發出了邀請。
蘇曼安微微擰眉，壓抑著情緒，冷聲道：“中午已經有約了，不過我也希望，方先生明白一個道理，那就是我們現在隻是單純的合作關係，如果方先生還有別的目的，那我有權利隨時終止合同。”
“安安，你說你這是何必呢，就算是分手了，做朋友吃個飯也是可以的吧，我聽說，你不是和司南殷分手了麼。”
方謙歌不願意放棄，本來談判這種事情壓根不用他來做，不過是聽說蘇曼安會過來，所以才特意申請，想不到她的態度還是如此冷漠。
蘇曼安並不想向無關人員解釋自己和司南殷的關係，當下冷著臉，一言不發地就要出去。
這次，方謙歌沒有再阻攔，轉而拿起蘇曼安遞過來的資料，放在鼻尖輕輕嗅了嗅，滿足地發出一聲歎息，“若是能一親芳澤，那就更滿足了。”
從會議室出來，蘇曼安直接去了夏蓉辦公室，後者也正好想問會議的結果。
蘇曼安將自己處理的結果說了一遍後，也提了個要求,“這件事，能不能換個人合作？”
“怎麼，方先生和你不是熟人麼，這樣你們交流起來也不會有任何障礙。”
夏蓉一臉好奇。
蘇曼安也不好說出自己和方謙歌的真正關係，見她不願意鬆口，便搖了搖頭，“沒什麼，我也隻是隨口說說而已。”
夏蓉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這樣就好，蘇大師，你先安心工作，有什麼要求盡管和我提。”
“謝謝夏總，那我先出去了。”
蘇曼安勉強擠出一絲笑容，還沒轉身就被夏蓉叫住了，很快夏蓉從抽屜裏拿出一套禮服，笑道：“司總送來的。”
蘇曼安客氣一笑，接過禮服，無視了夏蓉有些好奇的目光，大步離去。
司南殷似乎偏愛藍色，給蘇曼安選的禮服從淺藍，湖藍到寶石藍一應俱全，如今更是挑了件蕾-絲料的魚尾長裙，淺藍底兒。
蘇曼安跑到休息間，在自己身上比劃了幾下，談不上多好看，但也勉強過得去。
司南殷似乎知道她拿到了禮服，電話緊接著過來，就笑問著是否滿意。
“還行。”
蘇曼安說的是實話，司南殷卻是有些緊張，“要是不喜歡，我再讓人送套過來？”
“不用了。”
本來也不是多重要的聚會，她也沒必要大步的光彩照人，倒是聽司南殷說待會兒還有首飾連同設計師一起過來時，還是嚇了一跳。
“司南殷，這麼隆重幹什麼，不是公司聚會嘛。”蘇曼安好奇，甚至開始懷疑他話的真實性。
“我保證，真的隻是公司聚會。”
見司南殷說的信誓旦旦，蘇曼安也鬆了一口氣，以最快的速度換上後，貼身的蕾-絲立馬將玲瓏的身段勾勒出來。
蘇曼安摸了摸小腹，總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沒有運動，似乎又胖了。
正暗自神傷，就有人在外麵敲門。蘇曼安迅速整理好，重新坐回辦公桌，才發現來人是司南殷派過來的設計師。
“等我半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