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曼安無路可退,方謙歌也放慢了速度,如看著待宰的羔羊,神情猥瑣而得意。
他一抹嘴巴,嘲笑道:“還往哪裏逃,你乖乖聽我話,我還能保住你的名譽,不然到時候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你是個破鞋,看誰還敢和你在一起。”
蘇曼安意識到他不是開玩笑,醜惡的嘴臉已經不是第一次見,當即她看了看身邊可用的東西,空無一物,心下頓生絕望。
“方謙歌,我和你拚了。”
蘇曼安一咬牙,眼裏發狠,拿包頂著頭終是不顧一切地衝了過來,方謙歌一個閃躲,隨後很快就後撲過來,從後麵用力地抱住了蘇曼安,就往包廂裏拽。
“救命,司南殷!”
“司南殷!”
……
蘇曼安大聲叫著,明知道希望渺茫,可眼下是她唯一求助的辦法,方謙歌的嘲笑還在耳邊,她已經管不了那麼多,隻能一聲高過一聲。
司南殷本來還在一個包廂一個包廂地搜索,在聽到聲音後立馬跨上了三樓,正好看到一個身影被拽進了包廂,二話不說,踹門而入。
緊接著,司南殷又是一飛腳,直接將把持著蘇曼安腰身的方謙歌踹飛倒地,還不算結束,司南殷一腳比一腳重,用力地踹在對方的胸口。
方謙歌麵色逐漸扭曲,到最後除了嘴角的血跡和氣若遊絲的喘息聲,再也聽不到他的求饒和尖叫。
眼看著人已經不行了,蘇曼安也從驚嚇中反應過來,連忙拉住了司南殷,勸道:“他已經快不行了。”
“哼,這種人活著也是人渣!”
司南殷及不甘心地又補了一腳,這才被蘇曼安拉開,而後回頭看著她衣衫不整,眼睛立馬紅了。
他脫下外套給蘇曼安披上,耐心地將每一顆扣子都係好,最後才問道:“是這混蛋那一隻手碰的你。左手還是右手?”
蘇曼安已經預感到他的下一步打算做什麼,嚇得一時間沒吭聲,但司南殷並沒打算就此放過,冰冷的眸子依舊打量著她,質問道:“還是說,兩隻手都碰了。”
“司南殷,已經過去了,我沒事,他也沒有得逞,你先消消氣。”
蘇曼安連忙攔著司南殷,剛剛一直忍著的眼淚,這一刻終於掉落。
“還在心疼,怎麼,我司南殷的女人,也是別人隨便能碰的。”
司南殷很是不爽蘇曼安的態度,直接將人重重一推,後者摔倒在沙發上,司南殷上前,踩住了方謙歌的右手,光潔的皮鞋一用力,方謙歌就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司總,我錯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你放過我啊。”
在司南殷麵前,方謙歌一下子就慫了,連連哀求,可絲毫沒能喚起司南殷的同情心,反而聽到問道:“是那一隻手碰了我的女人。”
“我沒有……”
方謙歌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到手上力度又加重了幾分,立馬哀嚎不斷,連連解釋道:“是右手。”
司南殷沉著臉,冰冷如霜的表情猶如剛剛從地獄裏爬出來的阿修羅,悶著頭找到一把椅子,啪嗒一聲,重重擱在了他腦袋前。
方謙歌嚇得渾身一個哆嗦,蘇曼安也在後麵尖叫一聲,“不要啊。”
“啊,啊,啊,是左手,是左手啊。”
危急關頭,方謙歌迅速改了口,司南殷也很是利落,高舉的椅子立馬換了弧度,重重地砸在了左手上。
蘇曼安隻看見方謙歌好大一口鮮血噴湧而出,緊接著滿是血的左手在血泊裏微微顫抖著,方謙歌除了最開始一聲哀嚎以外,到最後已經完全叫不出來了,嘴巴同樣跟著抽搐。
蘇曼安從沒經曆過如此觸目驚心的場麵,嚇得立馬躲到了司南殷的懷中,不敢拿正眼去看。
司南殷滿臉肅殺,冷靜地看著自己傑作,他並不是衝動之舉,所以並沒任何懊悔,“很好,你不是中斷了電梯,又趕走了所有的服務員,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如果十二點之前有人發現你,你這隻手說不定還能保住,不然就別怪我司南殷心狠手辣了。”
他的意思很清楚,這一切都是方謙歌自作自受,後者除了呻-吟,也發不出任何反駁的語調。
蘇曼安還是有些放心不下,頻頻回頭,擔憂道:“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放心吧,死不了。”
司南殷大步流星,一隻手攬著蘇曼安的肩膀,強行將人帶了出去。
待下樓梯時,蘇曼安才發現自己雙腿因為顫抖連路都快走不了,司南殷見狀,索性將人橫抱起來,並在耳邊警告,“回去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