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對他來說,無疑是種屈辱,但也是事實,尤安性情高傲,此時也隻能忍氣吞聲地說道:“謝謝莫總關心,我知道了。”
蘇曼安直接回了工作室,皮竹和莫小蝶都在,見到蘇曼安的瞬間迅速把手機藏在了身後,但這動作還是被蘇曼安盡收眼底,因此進去後直接說道:“有關新聞的事情,我暫時不想說太多,你們也不要問了。”
皮竹有些猶豫地起身,滿臉都是擔心,“安寶寶,你要是難受,那就說出來,一直憋在心裏多難受啊。”
蘇曼安神色淡然,看不出半點喜怒哀樂,她掃了皮竹一眼,已有些不耐煩,“我沒事,隻是需要時間緩衝一下。”
“那你上去休息,有什麼事情就叫我。”
出了這種事情,任誰都不開心,蘇曼安既然不想說,她也不會多問,目送蘇曼安上樓後,和莫小蝶相視一眼,也是一聲歎息,“好不容易都快求婚了,怎麼又出了這種事情。”
“是啊,我看司總平日對蘇大師多上心啊,怎麼一初戀情人回來,就這樣了,難道初戀情人的誘-惑力就這麼大嗎?”莫小蝶有些感慨,早上她打開微-博時,第一感覺就是完了。
新聞鬧得沸沸揚揚,連兩人去酒店的照片都出來了,隻怕司南殷想要解釋也難了。
皮竹臉色有些複雜,不由地握緊了手機沒有吭聲,顧宇不也因為所謂的夢中情人付曉曉,直接把自己甩開了麼。
隻怕真如書上所說,這初戀情人都是男人心中的一道坎,沒呀那麼容易過去。
正胡思亂想著,皮竹的手機也響了,她的神經跟著一緊,縱使沒有姓名,她也知道是顧宇,因此毫不猶豫地掛了電話。
“皮竹!”
兩分鍾後,工作室外麵傳來一陣急促地叫聲,“你出來,皮竹……”
一聲高過一聲,皮竹頭皮發麻,也怕影響蘇曼安休息,便打開窗戶,探出了腦袋,嗬斥道:“顧宇,你瞎叫什麼,你以為這是你公司啊。”
說起公司,皮竹就想到了顧宇和付曉曉的惡心畫麵,臉色愈發發黑,“說了別來找我,我是不會同意的,當初既然選擇分手,我就沒想過要吃回頭草。”
“皮竹,你聽我解釋好不好。”
顧宇舔著臉,跑到窗口,因為是一樓,除了一道牆隔著以外,兩人的距離也算近,皮竹甚至能聞到顧宇身上熟悉的氣息,不由地皺了皺眉頭,和他拉開了距離。
顧宇將火紅玫瑰遞給皮竹,獻寶似地說道:“皮竹,這是法國空運過來的玫瑰,你聞聞。”
皮竹心情本來就差,哪裏還有心情開玩笑,直接將花扔了老遠,見顧宇臉色笑容一頓,皮竹頓時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罵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司南殷是,你也是,拜托你以後別來打擾我。”
“皮竹。”
顧宇眼神黯淡了幾分,也不看剛剛被丟掉的玫瑰,深情而痛苦的眸子始終盯著皮竹,有些艱難地說道:“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也傷害了你,我奢求你原諒,隻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機會,我會好好彌補你的。”
“你走,你不出現就是對我最好的彌補!”
皮竹說完,直接關上窗,有些僵硬的身體抵在窗口,任憑顧宇不斷在外麵敲門,皮竹始終不曾心軟。
“皮竹,我不會放棄的,我這輩子認定了你,就不會再離開!”
窗外,顧宇大叫一聲,雙目泛紅。
皮竹始終沒有吭聲,緊緊抿著唇,直到聽到了外麵奔馳啟動的聲音,皮竹才覺得渾身力氣像是被抽幹一般,軟在地上,雙手慢慢抱著頭,掉著眼淚。
她不敢繼續罵下去,就怕顧宇看到了她懦弱的眼淚。
皮竹心中也是痛苦至極,更是懊惱自己沒用,都已經分手了,她應該徹底把這個男人忘掉才是,幹嘛還要哭。
莫小蝶有些尷尬地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幾經猶豫後才拿著麵巾紙靠近,低聲道:“皮竹姐,你不要哭了,他已經走了。”
不說還好,結果皮竹的眼淚掉的更凶了,麵巾紙壓根就不夠用。
“這混蛋,見一次我罵一次,再來找我那就是自取其辱。”皮竹憤憤不平地罵道,像是要為自己找回一點場子。
莫小蝶看在眼裏,何嚐不清楚皮竹這是受了情傷,也就嘴硬而已。
整個工作室都是死氣沉沉,蘇曼安還沒從樓上下來,皮竹又哭起來了,莫小蝶束手無措地站在旁邊,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