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殷話還沒說完,就被蘇曼安打斷,她氣憤道:“司南殷,你太過分了,你是覺得我最近受到的侮辱還不夠,所以還要這般羞辱我嗎?”
“安安,你別生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司南殷的語氣弱了幾分,這幾天的事務處理已經讓他精疲力盡,“我知道官瑤的事情上,我有很多的錯誤,但我向你表明,我對她真的沒有半分留念,那孩子我很清楚,不是我的。”
蘇曼安冷笑道:“合著老太太不管是不是司家孫女,都會往家帶,而且我看這意思,大概是想借著生日宴會的名義,會那孩子正名吧,司南殷,都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說這種話,是不是太可笑了一點。”
蘇曼安一番長篇大論,說的司南殷啞口無言,直接掛了電話。
蘇曼安軟在了沙發上,目光呆滯,她以為自己心性足夠穩定,能夠很好地控製情緒,不再為司南殷煩憂,可她發現,司南殷的一通電話還是能把自己攪得不安神。
尤安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為她端了一杯咖啡,有些擔憂地說道:“蘇大師,我看最近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蘇曼安抬頭看了眼尤安,本想否認,但也清楚自己和司南殷的這點破事,壓根也隱瞞不了誰,煩躁地將頭發捋到耳後,冷聲道:“我沒事。”
本以為話題結束,誰知尤安卻是坐下來,幾番猶豫後,在蘇曼安狐疑的目光中又再次開口,“蘇大師,我知道有些話是不該我說的,但在司南殷這件事情上,我想你們還是好好聊聊,說不定這其中真有誤會。”
勸說的話,蘇曼安不知道從皮竹那邊聽到了多少,她已經有些煩了,但是在尤安這,蘇曼安還是耐著性子道:“那孩子都已經帶回來了,老太太也算是承認了,你覺得還能是誤會?”
一句話,說的尤安也沒了聲音。
蘇曼安終是起身,“感情的事情不會影響到我的工作,你盡管把我交代下去的事情做好,其餘的就不用你操心了。”
“我明白。”
尤安點頭,苦笑一聲,也知道自己說的再多也沒用。
司家老太六十大壽,風光而奢華。
不少媒體都是現場直播,說是祝壽,倒不如說大家的目光都盯向了老太太身邊的小女孩娜娜。
娜娜四歲不到,正是嘴甜的時候,一口一個祝壽詞也是說的老太太笑逐顏開,親熱地將小孩子攬在懷中。
官瑤身形端莊,一字肩禮服優雅地站在老太太身邊,取代了謝柳柳原有的位置。
有人提議要給祖孫三人拍張照片,老太太一改往日低調,也是樂嗬嗬地答應。
這張照片中,因為少了司南殷而有些尷尬,大家正說著司南殷,門口就傳來了動靜,隻見司南殷黑著臉,健步如飛地從車上下來,直接朝老太太走來。
老太太的笑容也收斂了幾分,將孩子護在懷中,不等司南殷開口就直接說道:“最近一直不見你的動靜,怎麼,給奶奶祝個壽都還要板著臉嗎?”
聞言,司南殷臉色一僵,也沒能將怒氣發泄出來,畢竟現場還有許多記者,身為司家人,必須要維護司家人的名譽。
他冷冷地盯了官瑤一眼,隨後才將目光放柔和了一些,微微彎腰,說著祝賀話,“祝奶奶身體健康。”
“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好孫子。”
老太太此時的恢複了笑容,不住地點頭,“我也知道你工作忙,我不怪你,快和大家打個招呼吧。”
“我有些事情要和官瑤談談。”
他說著,便拉著官窯的手往裏麵走,卻是被老太太嗬斥住,“阿殷,你記住,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不希望有任何的不愉快發生。”
老太太雖然麵帶笑容,但其中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司南殷步伐頓住,看了眼被老太太護在懷中的孩子,此時正睜著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問道:“你就是我的爸爸嗎?”
司南殷臉色再次發黑,顧不得官瑤的掙紮,硬是將人拉進了房間。
偌大的大廳裏隻有兩人,顯得格外空蕩。
官瑤有些冷,不禁握住了自己胳膊,心虛地低下頭問道:“怎麼了,奶奶生日宴會上,你不要板著臉好不好。”
“官瑤,你很清楚我的意思,為什麼要賴在司家不走,你心裏很清楚,那孩子不是我的,當初你是流完產才離開的。”
官瑤沒想到,司南殷會如此直白地談起當初,心像是被刀子割一般疼痛,她忍著淚眼婆娑,不甘心地問道:“難道,當初你就半點不舍,當初或許我進了醫院,不舍得我們的骨肉,就又離開了,阿殷,難道你就這麼心狠,沒有半分留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