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安抬起沉重的眼皮看了一眼,線條分明的下巴,配上菲薄的唇角,他似乎剛剛刮了胡子,很幹淨。
“司南殷。”
她虛弱地叫了一聲,腦海裏一片空白,隻有一道聲音迫不及待地說出來,“是官瑤……是官瑤。”
“去醫院!”
司南殷壓根沒聽清蘇曼安的低喃,看著還有不少記者圍在門口,司南殷大喝一聲,抱著蘇曼飛奔出去。
陳皓早已經開好車,夜色安靜,車窗打開,混合著酒精的風也是熱的,蘇曼安有些難受地扯了扯衣領,一道刺眼的痕跡落入司南殷的眼中,讓他眸子又緊了幾分。
“不去醫院,回家!”
司南殷忽然改變了主意。
陳皓有些擔憂地看了司南殷一眼,但也知道司南殷現在情緒不好,便沒吭聲。
“這件事肯定是有預謀的,之前我在外麵守著,就看到有幾個人鬼鬼祟祟,起先我以為是在跟蹤別人,就沒放在心上,想不到……”
“蘇大師肯定不是這種人,那個男人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的。”
陳皓奉命跟蹤蘇曼安,如今出了這種事情,也是他的失職。
“她是什麼樣的人,你比我更清楚?”
司南殷一聲反問,已經帶著不好的預感,見陳皓不說話,司南殷又提高了聲音,繼續道:“還是說,當時情況你親眼所見。”
陳皓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也沒辯解,低聲說道:“沒有。”
“那你有什麼資格說話,還是肯定,我看你現在的工作能力是越來越不行了,要不要給你放個長期假。”
司南殷拿出了辭職威脅,陳皓是徹底沒了聲音,隻能加快了速度,早點將司南殷送回別墅。
司南殷直接扛著蘇曼安進了別墅,之後放滿了水,好不聯係地將人重重扔進了浴缸。
“啊!”
蘇曼安一聲尖叫,猛地睜開眼,發現渾身濕漉漉,而自己正躺在冰涼的浴缸裏,很顯然自己是被凍醒的。
抬起頭就看到了黑著臉,仿佛要殺死自己的司南,蘇曼安不爽地吼道:“司南殷,你瘋了。”
“我看你是瘋了,你知不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司南殷迅速彎腰,直接卡住了她的脖子,看著她呼吸不順,麵色漸漸發紅,司南殷幾乎是咬牙切齒般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蘇曼安,我以為你離開了我,會很好地照顧自己,想不到這麼愚蠢。”
這麼一冰,蘇曼安清醒了大半,如今又被他情緒失控地掐著喉嚨,所有的事情蘇曼安全都想起來了。
她知道自己跑去了酒吧喝酒,還被陌生男人非禮,最後還被記者拍了照。
至於司南殷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她卻並沒有印象。
“那你怎麼不想想,到底是誰設計害得我,司南殷。”
趁著他鬆開了手,蘇曼安也大聲反駁,並及時從浴缸裏跳了出來,結果再次被司南殷推了進去,水花濺了滿地,司南殷的西裝都濕透了大半。
“給我好好清醒了再出來。”
司南殷一聲命令,直接將門鎖死。
突然的沉寂,讓蘇曼安愈發心冷,她靠在浴缸裏,兩手抱膝,濕漉漉的頭發黏在頭皮,鼻子忽然有些發酸。
她忽是懷疑官瑤,但又毫無證據。
總之,她不應該去酒吧喝酒的,不然這一切也不會發生,蘇曼安打開熱水,讓水流劃過自己每一寸肌膚,待身體恢複了正常溫度,蘇曼安才覺得好受了許多。
她敲了敲門,又整理著糟糕的頭發,深吸一口氣,情緒早已恢複冷靜。
司南殷也沒為難她,打開門,又遞上了浴巾。
重新穿上衣服後,蘇曼安低聲說了句謝謝。
她很清楚,在這種緊要關頭,她再出現一點緋聞,那便是將自己推入萬劫不複之地,她現在需要司南殷的幫忙。
“我有件事要找你。”
“我憑什麼幫你。”
她的話剛說完,就被司南殷打斷,冷漠而諷刺地反問。
蘇曼安一愣,隨即苦笑一聲,並不覺得受到羞辱,反而淡定自若地繼續說道:“很簡單,你既然能來找我,便是幫我解決問題的,那我再求你一次,你也不會拒絕吧。”
司南殷冷著臉靠近,抓過她的手腕,隨著她的步伐慢慢後退,直到抵在冰涼的牆上。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蘇曼安甚至能感受到他溫熱的呼吸,蘇曼安稍稍扭頭,就被司南殷控製住,冰涼的唇也貼了過來。
彼此都有些僵硬,可能這種過分親熱的舉動,在他們之間已經好久不複存在。
司南殷沒有放棄,冰冷而幹澀的唇輕輕地劃過她唇角周圍的肌膚,慢慢地撬開了她的貝齒,慢慢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