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誰知道,司南殷的聲音格外平靜,和剛才判若兩人。
“我就是想刺激一下她,讓她接受過去,也能接受現在,如果一切都過去了,那她還有什麼好害怕的,縱使現在回到司家,隻要有我在,誰敢動她分毫。”
司南殷因為不理解而變得暴怒。
蘇曼安忍住恐懼,從後麵抱住了他,“阿殷,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能是她的溫情,也可能是擔心傷到孩子,司南殷的動作幅度終是慢慢變小,最後無力地坐在路邊。
“我這樣,你是不是覺得有些自私。”
司南殷一聲苦笑,似乎恢複了冷靜。
蘇曼安不好做任何評判,從司南殷的角度來說,渴望母親也是人之常情。
“以前,我也想母親,但我沒法回國,後來我因為姐姐回去了,也痛恨她當初拋棄了我,可是後來,我有了你,也讓我學會了愛,或許解開心結,才能更好地愛別人,而別人也能更好地回報你,單純的埋怨和指責,隻怕兩敗俱傷,恐怕連最後的溫情也得不到。”
司南殷眼神複雜地盯著蘇曼安,看她無所謂地聳肩,又雲淡風輕地笑起來,司南殷麵色也跟著柔和了不少。
“阿殷,既然媽媽不願意接受過去,她有她自己的活法,你又何必去幹涉。”
蘇曼安覺得時機差不多了,再次提起此事。
司南殷的臉色很快冷下來,就在他要發作時,蘇曼安忽然吻住了她的唇,輕輕摩挲,喃喃道:“你別忘了,你現在還有我。”
“我知道她不願意回去,我不強求,我隻是想讓她當做婚禮的見證人。”
司南殷也算是妥協,“見證兒子的婚禮,這不是什麼強人所難的事情吧。”
司南殷聲音有些發顫,他努力地想要得到蘇曼安的肯定,後者也的確點頭,表達了看法,“這是全天下兒子都想有的想法,司南殷,你很正常。”
“可她……”
司南殷說到一半,就放棄了,一想到徐靜安拒絕自己,並且哭的動容模樣,司南殷心裏也難受。
本以為母子重逢是一件快樂而激動的事情,可在事實麵前,他還是有無法跨越的鴻溝。
“如果你真想,那我們可以在法國舉辦一場婚禮,你看怎麼樣?”蘇曼安忽然提了主意。
司南殷一愣,蘇曼安繼續說道:“既然母親不願意回去,那我們婚禮搬過來,你看怎麼樣?”
“這倒是個好主意。”
司南殷心裏依舊有些落空,畢竟這不是自己想要的,可眼下也隻有這才是兩全其美的辦法。
“我們可以辦兩場婚禮,剛好我在這邊也有不少朋友,倒時候都可以過來熱鬧一下,回國後我們也可以再辦一場。”蘇曼安已經開始憧憬。
在蘇曼安的勸說下,司南殷總算三點頭,答應回家和徐靜安道歉。
徐靜安一看到司南殷,眼淚就掉落,哪裏還需要司南殷道歉,還沒開口,就被徐靜安緊緊地抱在了懷中。
蘇曼安把自己和司南殷商量的結果說出來,徐靜安先是一愣,隨後愉快地點頭答應,並讓保姆立馬發送請柬。
司南殷和徐靜安的關係總算緩和,蘇曼安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離婚禮還有半個多月的時間,蘇曼安決定帶著司南殷到處轉轉,正好也可以通知幾個老朋友。
蘇曼安和司南殷結婚的事情,雖然在國內炒的火熱,但在法國的幾個朋友得知後還是一陣驚呼,紛紛表示會到場。
見完朋友,蘇曼安帶著司南殷走過自己曾經去過的每一個角落,甚至在大學的草坪上度過一個下午。
這對蘇曼安來說,是難得休閑的時光,司南殷也因為想到了兩全其美的辦法,神色愉悅。
“安安,你說如果我早點來法國,是不是就會早點遇到你,直接就在法國結婚,是不是就不會浪費這麼多時間了。”司南殷有些感慨。
蘇曼安記得,司南殷的甜品就是當初在法國學習的,說不定那些時光,他們就有很多的擦肩而過,隻是誰也沒有注意過。
見了徐靜安後,蘇曼安心情也有些感慨,她摟著司南殷的脖子,直言不諱,“就算現在結婚,我也並不覺得遲。”
兩人四目相對,都露出了會心的笑容,並緊緊擁吻在一起。
之後兩人一直在巴黎各大景點轉悠,一直到婚禮前夕,兩人才重返莊園。
當初徐靜安要兩人好好旅遊,就當是度蜜月,婚禮的事情全權交於她負責。當時蘇曼安還有些擔心,徐靜安畢竟年紀大了,哪裏還有這麼多精力。
如今一回來,連蘇曼安也驚訝倒了。
能夠在玫瑰莊園裏舉辦婚禮已經是一件很難得,很幸運的事情,如今蘇曼安還在莊園之外,腳下便已經鋪滿了玫瑰,之後一路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