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這個誤會最終解釋清楚了,蘇曼安心裏也有些發涼了。

司南殷終究還是不相信自己。

醫院裏,蘇曼安簡單包紮了傷口,並沒多大問題,而同一時刻,林家成也貼著紗布從外科走出來。

一個傷了手,一個傷了臉,四目相對,蘇曼安愣了一下,而後她便忍不住笑出來了。

林家成表情嚴肅了幾分,而後見她笑了,也跟著笑了,隨後道:“我這樣子,是不是很醜。”

“也沒有,用不了幾天就好了。”

這一笑,兩人直接的氣氛也緩和了許多,並排走出了醫院,林家成要送蘇曼安回去,也被蘇曼安拒絕。

林家成再次說了句對不起,蘇曼安也隻是搖頭,“今天的事情,是你受牽連了。”

蘇曼安因為有傷,也沒有去工作室,直接回了家,順便和柳溪請假。

林家成那邊答應會保密,所以柳溪並不知情。

一連三天,司南殷都沒有電話打來,而各方媒體也沒有對當天的事情進行報道,看來是被司南殷壓下來了。

的確,像他那麼驕傲的人,連自己和別的男人接觸處都接受不了,怎麼可能讓這種醜聞曝光天下。

蘇曼安拆了紗布,傷口不深,但卻留下一條淺淺粉色疤痕,蘇曼安特意在手上纏了一圈絲巾,擋住了傷口。

去工作室的路上,蘇曼安便接到了柳溪的電話,說是工作室出問題了。

蘇曼安腳踩油門,迅速加速,“怎麼可能這樣,各方麵資質我們都是有的,怎麼會有人來調查。”

“我也不清楚啊,說是接到了群眾的舉報,要過來看看,現在正要找你問話呢。”柳溪著急地說道。

“你先別急,馬上就到了。”

自從工作室重新開業,蘇曼安一直順風順水,幾乎沒遇到任何問題,如今忽然有檢察院地人上門,蘇曼安心裏也沒有底。

當她下意識地拿起手機,看起手腕上的刀痕時,心一沉,難道這就是司南殷所謂的他的方式。

蘇曼安細思極恐,壓根不敢多心,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工作室。

彼時,幾個穿著檢查製服的男人正在查封工作室,蘇曼安迅速衝了過去,找到負責人,焦急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們要封了工作室。”

“你就是這裏的負責人吧。”

對方推了推眼鏡,很快認出蘇曼安的身份,在得到蘇曼安點頭後,就讓身邊人給她解釋。

“我們得到人舉報,說你這兒存在假藥材,還有工作室也不符合安全標準,必須停業整頓,另外藥材我們也必須得那回去化驗。”

蘇曼安一聽藥材出了問題,立馬反駁,“不可能!所有藥材都是我親自選購,不可能出現問題,另外我工作室這邊隻是用於研究,工廠單獨在另一個地方,怎麼就不安全了。”

“如果藥材真是你親自采購,那看來,你也得跟我們走一趟了。”

在蘇曼安說完之後,對方迅速變臉,直接有人要帶走蘇曼安。

柳溪連忙上前,攔住了幾個男人,“我們隻是做研發的,藥材問題能和我扯上什麼關係,你們要的采購渠道我也給你們了,你們要調查就調查好了,再說了,現在結果都沒出來,你們有什麼理由帶走人。”

“那你們就聽好了,老老實實地配合調查,這種無用的話就不要再說了。不然,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對方直接伸出一根手指,在蘇曼安眼前指指點點。

蘇曼安有一肚子的火也沒能發泄,柳溪一直拉著蘇曼安,壓低了聲音說道:“你沒看出來嗎,這是有人故意司南殷整我們,這些人就是來挑刺的,你就別說了,我看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得找林總幫忙,這藥材要是真的被帶走了,到時候還不是全憑別人一句話,我們就做不了主了。”

柳溪一番話,讓蘇曼安迅速冷靜下來,一想到後果也是冷汗直冒。

但她並不同意去找林家成,而是找到一個沒人的地方,給司南殷打了電話,當下開門見山地說道:“我的工作室被人查封了。”

司南殷的語調帶著幾分輕鬆和從容,聽到蘇曼安的聲音也隻是輕描淡寫,反問道:“所以呢,我以為出了這種事情,你要去找林家成。”

“司南殷,你不用羞辱我,你不願意相信我就算了,你就告訴我,今天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蘇曼安壓著怒火,稍稍提高了聲音,憤怒地質問道。

“如果我說有呢。”

司南殷沉默了半晌,而後一字一頓地說道。

蘇曼安的心一涼,即使是預料之中,但聽他親自說出來,蘇曼安的怒火上升到最高點後,很快又化作了刺骨寒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