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安本以為司南殷會生氣,結果司南殷看到新聞也隻是淡淡一撇,將報紙丟在了一旁,“現在是度假時間,我看這些就不要操心了。”
蘇曼安輕鬆一笑,她想,這些的確是離自己越來越遠了。
從法院出來,蘇曼安問他,“這個結果,你還會上訴嗎?”
“雖說不符合我的預期,但也差不多了,有時候,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司南殷站在法院台階上,望著前麵車如流水馬如龍,忽然感慨了一句。
這也讓蘇曼安想到了當初的楚凝薇,因為靳炎的幫助,楚凝薇並沒有被判死刑,然而卻是精神病犯了自殺。想來,這種生活遠比一死了之更無法讓人接受吧。
天公不作美,來的時候還是晴空萬裏,回去反倒是下起了大雨。
陳皓把車停在路邊,司南殷讓她撐著傘,而後一彎腰 ,親自將蘇曼安抱了起來,不顧周圍異樣的目光,將她安安穩穩地送進了車內。
她這才剛坐穩,皮竹的電話就來了,一個不接還有下一個,好像知道她是故意不接一般。
蘇曼安看了司南殷一眼,有些無奈的笑了,很快,電話裏便傳來了皮竹暴跳如雷的聲音,“安寶寶,你這些天都在幹嘛,為什麼都不接我的電話。”
“我這不是忙,想著過兩天輕鬆了,親自找你賠罪啊。”
蘇曼安笑眯眯地解釋。
“哼,你休想騙我,當初我也是懷孕了,所以才被你騙了,想不到你和司南殷壓根沒有離婚,還上演了這麼一出好戲,虧我還為你擔心。”
皮竹在電話裏罵著,蘇曼安也不反駁,安靜地聽著,隨後一股暖流湧入心口,緊接著電話裏就傳來皮竹的咆哮聲。
“蘇曼安,我說話,你到底有沒有再聽。”
蘇曼安笑了。
“蘇曼安,你笑什麼,該不會是被我罵傻了吧。”
蘇曼安也不說話,自顧自地笑著,到最後實在是忍不住了,頓時哈哈大笑起來。
皮竹還是一臉茫然,開始擔心起來,“話語,安寶寶,是不是又出事了,你咋了,你倒是和我說啊。”
“沒有,沒事,我很好。”
蘇曼安解釋,但還是無法抑製由內而發的笑容,她繼續道:“我隻是覺得,有你在真好。”
趁著皮竹愣神的瞬間,蘇曼安又重複道:“真的,我一直就覺得,我們兩的相識,就像是一場緣分,很慶幸,你一直在。”
“好好地,你搞這麼肉麻做什麼,你是不是想把我眼淚騙下來,然後我就原諒你了,我告訴你,你騙我的事情,我還要跟你算賬。”
皮竹變了腔調,顯然被蘇曼安感動的一塌糊塗,但嘴上依舊不依不饒的罵著。
蘇曼安也不反駁,繼而笑道:“好,等我有時間了,親自找你,到時候當麵賠罪,你說怎樣就怎樣。”
這樣,皮竹的火氣才消失了,極不情願地掛了電話。
回過頭來,蘇曼安見司南殷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也是嚇了一跳,當即有些心虛地問道:“我是說錯什麼話了嗎?”
司南殷搖頭,忽然手從後麵伸出來,按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了過去,“安安,有你在,同樣真的很好。”
蘇曼安這才反應過來,唇角揚到合適的高度,幸福的回應,“我也是。”
似乎一切都已塵埃落定,蘇曼安去司氏的時候,還碰到了已經升為經理的前台,說起那次驚險的經曆,前台小姐還是心有餘悸。
索性蘇曼安沒有大礙,這也讓前台小姐有了吹牛的資本,她的眼光從來都不會有錯,她就知道,蘇曼安不會和司南殷離婚。
蘇曼安在大家羨慕的眼神中,挽著司南殷的胳膊緩緩走進,期間有不少高層打著招呼,但蘇曼安的目光卻是落在了前台小姐身上,而後大步走去,將手中的香水遞給她。
“還沒有上市,不過我保證是安全的,希望你能喜歡。”
蘇曼安笑道。
前台小姐一副手受寵若驚的表情,四下看了一眼,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將香水收入懷中,激動道:“夫人,你真好。”
“好好幹!”
蘇曼安鼓勵。
現場會頓時響起了熱烈的掌聲,而司南殷也伏在她的耳邊,有些吃醋的說道:“我可沒看你送我香水。”
蘇曼安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而後壓低聲音說道:“我這不是為新公司造勢麼,剛好,可以借助你們公司的人氣,怎麼,該不會這點醋也要吃,還是說擔心我公司的產業會大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