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皮竹丟在床上後,顧宇也以最快的速度衝進了浴室,所有的衣服全都扔進了垃圾桶,之後隻裹著一張浴巾出來。
隨後,顧宇推了推皮竹,“洗澡了。”
皮竹哼哼兩聲,顯然很不爽,翻了一個身,繼續睡覺。
顧宇無奈,偏偏他是忍不住的主,再次皺著眉,將沉重的皮竹抱起來,丟進了浴缸。
“啊!”
伴隨著一陣尖叫,皮竹直接從浴缸裏站了起來,看著渾身濕漉漉,重點是顧宇還隻圍了一條浴巾,整個人都要炸了,“混蛋,你做什麼。”
顧宇立馬居高雙手,一臉無辜地望著皮竹,保證道:“我什麼也沒有做。”
“你怎麼在這裏。”
皮竹胡亂地扒著頭發,身體搖搖欲墜,最後再次跌入浴缸,水花四濺,顧宇跟著濕了身。
“還不出去!”
皮竹以最快的速度冷靜下來,而後低著頭壓根不看顧宇,重重地吼了一聲。
顧宇也知道,孤男寡女,此時的情況有多曖昧,甚至不用皮竹多說,他立馬轉身,溜之大吉,順便,還幫忙關好了門。
皮竹一臉懊惱地坐在浴缸裏,重重地拍打著水花,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她隻記得自己喝醉了,之後發生了什麼是一點印象也沒有,如今自己禮服髒兮兮的,肯定不能再穿了。
等她咬牙切齒的洗完,打算找顧宇算賬時,才發現了新的問題,除了浴巾,裏麵壓根沒有可以遮羞的衣物。
到最後還是顧宇好心地敲門,詢問要不要睡衣。
“不用!”皮竹一肚子的火,因此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顧宇的好意。
三秒鍾後,一番權衡利弊,皮竹不得不妥協,冷聲冷氣地說道:“轉過去,睡衣拿來。”
門被打開,一隻手伸了進來,皮竹惡狠狠地奪過浴袍,而後大門一開,直接站在門口,居高臨下地望著顧宇,質問道:“今晚的事情,你是不是要給我一個解釋。”
顧宇兩手一攤,結實的胸肌便徹底暴露在空氣中,他也無奈,“沒看到我是送你來酒店嗎,結果你倒好,直接吐我身上了,我能有什麼辦法,我也很無奈啊。”
“你!”
皮竹語塞。
剛剛洗澡的時候,她也注意到自己髒兮兮的,顯然顧宇所言不假,如今兩人都是穿著浴袍,曖昧地處於同一房間內,就算不發生什麼,也讓人想入非非。
“那你就單獨開一間房,要不,直接讓你的助理送衣服來,我想這對顧總來說,不是一件難事吧。”
皮竹很快提出了解決辦法,總之無論如何,她也不要和顧宇單獨待在一間房。
顧宇聳了聳肩,撇著嘴說道:“這是人家下班時間,你難道要我光著身體出去開房。”
不過顧宇還是很配合地給助力車打了電話,結果助理那邊更配合,壓根無人接聽。
見皮竹不信,顧宇直接將手機遞給了皮竹,“你要是不相信,可以用自己的手機打一個,我也沒有意見。”
見這個辦法行不通,皮竹也煩躁了,她躲在被子裏,警告道:“那今晚你就睡沙發,要是你敢亂來,我就報警。”
“我的姑奶奶,你說我想要什麼女人沒有,我用得著在你這兒受氣嗎,我看你酒也喝多了,還是早點睡覺吧。”
顧宇說著,直接關了燈,躺在沙發上,“該擔心的人是我,我可不想再一次失-身。”
皮竹一個抱枕砸了過去,顧宇樂嗬嗬地直接當做枕頭,雙手枕在腦袋下,開心道:“時間不早了,休息吧。”
顧宇前後大相徑庭的做法,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不過見顧宇這麼老實,皮竹總算安心睡下了。
可能酒意還沒有完全消失,她的腦子雖然混亂,但沒過多久還是昏昏沉沉地睡著了。
不過躺在沙發上的顧宇,就沒那麼幸運了,一直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他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能做到和美女同處一室還沒任何想法,可偏偏是遇到了會炸毛的皮竹,讓他不敢有半分動粗的想法。
更重要的是,他有些想不通了,自己到底哪裏不如人,要皮竹這麼嫌棄。
“水。”
夜裏,皮竹喃喃,斷斷續續,模糊不清。
顧宇聽到動作,豎起耳朵,聽清楚後倒是耐心十足,主動起床倒水,放在了床邊。
見她沒有喝水的意思,顧宇又扶著人兒,親自喂水。
皮竹沒有反抗,全程閉著眼睛,也不知道有沒有清醒。
不到半個小時,顧宇剛剛睡下,就看到皮竹踢了被子,他不得不再次起身,歎息一聲,“我就是個操心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