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華臉上笑容有些僵硬，手也不直接地摩挲著衣服，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家不是一個團體嗎，這樣做是不是太……”
“是啊，要是別的研究室知道了，肯定會笑話我們的。”王心怡也在旁邊開口，在共同的利益麵前，大家還是很團結的。
皮竹哪裏不知道，這三個人心裏在想什麼，不過也是不拆穿，繼續說道：“雖說是個團體，但作品的確是莫小蝶出力最多，這樣我也是鼓勵大家多多發展自身能力，畢竟，這次如果換做是你們三人裏麵的其中一位，我還是會這樣做的。”
一席話說的三人全都羞愧低下了頭，她們在工作室裏這麼久，別說單獨的作品了，就算是單獨完成一個試驗也有些難度。不過也是她們的工作性質擺在那裏，主要是為皮竹的試驗服務，那些高端核心內容，她們也不用學習。
問題就出在這裏了！
皮竹敲了敲桌麵，將三個人的注意力拉了回來，而後一臉嚴肅地說道：“我也知道你們三個心裏在想什麼，這是小蝶的個人努力，你們不用眼紅，同時大家也別被自己狹隘的眼光所蒙蔽，該學習的還是要學習的。”
本來是一場邀功活動，結果都被皮竹上了一課，偏偏大家都沒脾氣，隻能不停地點頭，表示知道了。
見無法蹭到榮譽，大家對莫小蝶的事情也就沒那麼上心了，不過話又說回來，皮竹又說道：“不過你們剛才的建議還是挺不錯的，我會寫申請材料，就看上麵批不批了。”
“之前主管在開會的時候就說了，想走正常流程肯定是不行的，因為大家都是按照時間來的，皮總您寫了申請材料也沒用。”
“那既然如此，你們之前對我說起這件事情時，又有什麼好的主意。”
皮竹也不著急，將鋼筆放下，兩手交叉放在麵前，一臉嚴肅地問道。
幾個助理又互相看了一眼，彼此推諉著誰也不肯開口。
皮竹倒是不傻，將幾個人的表情盡收眼底後，又直接冷聲問道：“還是說，在你們眼裏，我皮竹離開了顧宇，就什麼事情也做不了，哪怕是一個檔期問題，都還要走後門。”
“皮總，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付丹丹反應最快，連忙在旁邊解釋道，很快另外兩個也連連點頭，同時跟著否認。
“沒有這樣想最好，我會盡快將申請材料遞上去，如果能夠成功，那這段時間也就麻煩大家了。”
皮竹一錘定音，幾個助理苦著臉，這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偏偏還一點好處都沒撈到。
皮竹和顧宇分手的消息，在公司裏也不是秘密。
當初有多熱鬧，現在皮竹的辦公室就有多冷清。
雖說昨天有點升溫的意思，但下班後彼此也無聯係，兩人更是連續好幾天都不曾見麵，按照一般慣例來說，男女朋友走到這一步，就算是分手了吧。
皮竹心裏暗暗猜測，雖說路是自己選擇的，而顧宇也按照自己的路線走著，可真到這一步，她還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皮竹轉動著筆，將思緒平靜下來後，便開始想莫小蝶的事情。
離J-暗號發布會不到三天的時間，這麼短的時間內還得通過審批，再置辦場地，顯然非常局促，最後皮竹直接拿著材料去了夏蓉那邊。
夏蓉聽說了皮竹的想法，也是擰著眉，有些為難地說道：“這事你要是早兩天說還好，但現在怕是時間來不及了，而且J-暗號之後，場地還有另外一場發布會，時間也錯不開啊。”
皮竹聽到這裏，也是有些失望，沉吟一會後，她還是盡量幫莫小蝶爭取這個機會。
“夏總，您也知道，莫小蝶和一般的調香師不一樣，她沒有嗅覺，但她卻是在研究調香裏最難關的孕婦香水，我想若是上市，肯定會取得不錯的成績，到時候我們再展開研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夏蓉本來就是市場部出身，這些道理她比皮竹更懂，但眼下的確是時間不夠。
“你也知道，在J-暗號後麵還有不少人等著，我總不能因為你一句話，就把大家的檔期往後調吧，這樣對誰都不公平，而且大家的行程都跟著打亂了。”
夏蓉兩手一攤，顯得愛莫能助。
皮竹不死心，“那要是和J-暗號同時發布呢。”
“皮總監，你考慮好，這不是兒戲。”
夏蓉幾乎是站了起來，顯然對這個提議很不滿，“你也知道，到時候來現場的媒體記者是一定量的，所有人都在為J-暗號服務，如今忽然冒出另一款香水，你讓大家怎麼做，而且這件事對你沒有一點好處。”
J-暗號是顧氏今年著重推出的一款香水，為此光是準備工作就足足花了兩個月，現在所有的精力都砸在了上麵，夏蓉自然不會同意，有別的香水來分開它的人流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