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過後,皮竹才問道:“我今天怎麼會在你家?”
顧宇一邊收拾東西,一邊回答:“昨晚你手包落在宴會上了,我去公司給你送的時候你睡著了,叫你也不醒,就把你帶回來了。”
身上穿著顧宇的睡衣,皮竹忍不住問道:“那這衣服?”
聽到這話,顧宇放下了手頭上的東西,笑眯眯地看著皮竹:“我換的。”
看到皮竹臉色一下變紅,顧宇覺得十分好玩,又忍不住補充道:“害羞什麼,你全身上下我什麼沒看過?”
惱羞成怒,皮竹瞪了顧宇一眼,但卻無力反駁,隻能小聲咒罵著。
“你這個流-氓!”
“我就對你流-氓而已。”
顧宇完全無所謂,本著我就是流-氓那你也不能把我怎麼樣的態度,坦蕩蕩地看著皮竹。。
被眼前的人的毫無畏懼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皮竹決定不理顧宇,徑直上樓。
但顯然,我們可愛的皮竹小姐忘記了自己昨天可是穿著晚禮服就離開的人,除了身上這身完全大出好幾碼的睡衣,自己什麼衣服也沒有。
“啊——”皮竹悔恨地敲了敲自己的腦袋,“你這個都什麼記性啊皮竹!”
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擺放在旁邊整齊的禮服,皮竹一下陷入了兩難之中。
到底要怎麼辦……
無奈之下,剛才還準備跟人翻臉的人,又默默走下樓。
顯然顧宇已經料到了,坐在沙發上已經在等著皮竹下來找他幫忙。
皮竹不情不願地說道:“你能不能出門隨便給我買套衣服……”
顧宇的家皮竹雖然不知道具體位置,但大體知道,離自己市區的家肯定很遠,去家裏拿不方便,也不實際,躊躇之下隻好讓他隨便幫自己挑選了一套。
“其實我覺得你穿成這樣挺有感覺的。”
顧宇看著皮竹身上完全不合身的自己的衣服,但總覺得,這算是變種男友襯衫了吧。
摸了摸下巴,看到皮竹臉上的表情越顯不耐煩,在這麼下去可能會生氣,趕忙說道:“行,皮竹小姐,我現在就出門給您買衣服去。”
皮竹點了點頭,顧宇從沙發上離開,走出了家門,不過走之前突然站在了門關處,看著皮竹。
“怎麼了?”
看到顧宇不走,皮竹覺得有些奇怪。
“有點事情,你過來一下。”
疑惑地走到了門關處,卻聽到顧宇指著自己的臉,說:“親一下。”
皮竹瞪大了雙眼看著顧宇,似乎不懂他到底在說什麼。
“我說,親一下。”
“啊?”
也不知道顧宇這鬧得是哪出,皮竹腦子也沒有當下做出反應,就是呆呆地望著顧宇。
看皮竹半天沒有反應,顧宇無奈地解釋:“電視劇不都這麼演的嗎,丈夫出門,妻子都會給一個吻,囑咐路上小心啊什麼的。”
這下才反應過來顧宇的用意,皮竹覺得有些好笑。
“你一個總裁還天天看這些無聊的肥皂電視劇?還有,誰跟你丈夫妻子了,八字還沒一撇呢。”
“該做的都做了,不就差你點頭答應我這一步了嗎?”
曖昧的口吻讓皮竹莫名紅了臉,卻不想被顧宇牽著鼻子走:“在我沒答應之前,這些根本都不算好嗎?”
看皮竹強硬的樣子,似乎肯定不會滿足自己的心願。
顧宇皺了皺鼻子,當下就低頭吻了皮竹一下,本想著是蜻蜓點水式,但一觸碰到她那柔軟的雙唇,混著她身上特有的氣息,不自覺加重了自己的力道,將這個吻轉化成了一個深吻……
一吻完畢,皮竹的雙目有些迷離,還輕輕喘著氣。
顧宇打開大門,覺得神清氣爽:“那我走了,在家等我。”
之後就關了門,剩下皮竹一個人在原地發呆。
顧宇口中的“家”,還是稍稍碰到她的心弦,雖然或許沒有那個意思,但皮竹不免還是往其他方向想去。
求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有段日子,但顧宇似乎完全沒有放棄這個想法。
皮竹從來沒有幻想過他們倆結婚的樣子,不過現在站在他的家裏,早晨的插科打諢好像是生活一起很久的伴侶了……
計劃之外的事情,皮竹知道自己也沒有把握,何況這麼早的時間,她不想把人生就此定了性。
一切都太早了,至少在她的想法裏是這樣的。
門第不對等,還是他們之間的障礙。
但不隻是門第的問題,皮竹深刻知道,這也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最重要的還是她自己的原因,缺乏安全感與對別人的信任,讓她猶豫了很久。
這和顧宇沒有關係,問題還是出在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