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顧總這麼挑明了,我也就不繼續裝下去了。本以為還能隱瞞多久,不過我也沒有刻意掩蓋,莫小蝶能發現就是我故意的。”
顧宇一瞬間摸不著頭腦,這一切都是她自己設計的?
“你什麼意思?”
“在把一切告訴你之前,我先問一句,你還記得安可嗎?”
提到這個名字,顧宇都會反射性地頭疼:“當然。”
這個人給自己的壓力可是成倍的,怎麼都不會忘記安可做的事情,也真是給顧宇留下了心理陰影。
“那就好。”
安妮輕蔑地笑了一下,這個男人原來還記得她。
這和安可什麼事情?
顧宇皺皺眉,眼前的女孩子,雖然姓氏和安可一樣,不過長相根本就不一樣,舉手投足都是不一樣的感覺,更別說其他的了。
“安可,也就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雖然這個家庭模式很容易讓我們產生各種矛盾,不過我們的關係好得像是親姐妹。她很照顧我,雖然很是任性,但對我卻是完全不一樣。”
一提到安可,安妮的臉上露出的微笑都是甜甜的,以前所裝作的清純與幹淨,笑都是偽裝的,哪像此刻這樣真實。
顧宇不解地問道:“這些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
自己雖然對安可一再逃避,但心有愧疚從來沒有做出任何的事情,才不知道這整件事情和她有什麼關係。
一聽到顧宇的話,安妮的眼神立馬冷了幾分。
“顧宇,關係可大著了。一次宴會結束,她把自己關在了房間了,幾天了,我勸說了很久才把她勸出來,可沒幾天,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她就自殺了。”
“什麼?”
顧宇難以置信,安可雖然是個纏人的人,但性格自然外向奔放,他根本想不到這樣的人能做出如此極端的事情。
“不過好在,我及時發現,姐姐才沒有自殺成功。了解事情之後,我才發現,她就是因為你和皮竹,才會選擇這樣的一條路。”
頭疼了起來,顧宇看著眼前的安妮,可總算是找到她與安可相像的地方了。
這兩姐妹都是一廂情願把所有事情推到別人身上,卻從來不顧及這些事情,根本就是自己的問題才會導致的。
“我已經明確拒絕過多次安可了,我和皮竹根本沒有欠她什麼。這件事情她做的太極端了。”
“你閉嘴!”
安妮惡狠狠地看著顧宇,對於姐姐的事情她早就失去了理智,隻把這些歸在了顧宇的身上。
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討人開心的開心果,躺在病床上虛弱得像一個玻璃娃娃,時常盯著某處就開始掉淚。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安妮知道,但是看到安可的樣子,她又怎麼能說服自己,顧宇與皮竹其實根本什麼錯都沒有。
看到安妮已經開始有些動怒,顧宇試圖冷靜下她的情緒:“這件事情,就算是我的問題,也跟皮竹沒有關係。”
“有沒有關係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都得付出代價。”
完全不懂安妮的邏輯,這個明明在其他方麵很有成就的人,怎麼在這種事情上如此倔強,不聽人勸說,一心按照自己的想法來?
“你剽竊人家的作品,已經足夠讓你身敗名裂了。”
已經開始威脅到自己和皮竹,顧宇自認為從來就不是個聖人,甚至在有些方麵是個齷蹉的人,他完全不在乎。
“你大可以試試,我隻想知道,在這個階段,我爆出的這些事情,對皮竹到底有沒有影響?公司對她的輿論已經有些兩極化了吧,我想顧總很清楚。作為一個調香師,借助蘇曼安的幫助,就算是一個小小的改變,大家根本都不會相信。”
安妮事先已經做過了調查,對皮竹的事情倒是了解挺多。
“而媒體隻喜歡這些爆炸性的消息,不會在乎什麼是事實,隻要說安家的千金因為皮竹的所作所為而自殺,那麼你覺得輿論會站在哪邊?就算你顧宇有能耐把這些封鎖,我就不信娛樂大眾不感興趣,不會討論,不會無腦開始辱罵皮竹。”
說完最後一句話,安妮總算露出了自己的底牌。
不用在乎事情的真相,隻需要引導輿論,就可以徹底毀掉一個人。
某些方麵,安妮天真得像一個孩子一樣,固執地隻相信自己的想法與判斷;而某些方麵,安妮卻又老謀深算得像一個深不見底的人一樣,懂得利用社會關係與輿論達到自己的效果。
吐出了自己的信子,安妮看著顧宇的臉色一點點沉下去,顯得十分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