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得不盡興,司南殷拉著顧宇去了下一家酒吧,相較夜色酒吧的吵鬧,這裏倒顯得清淨了許多,隻有少數人圍著桌子坐著,小聲談天。

“怎麼換場了?”

顧宇坐下來,示意調酒師來一杯金湯力,一邊詢問司南殷。

“太吵了,頭疼。”

看穿不說破,顧宇隻是接過酒杯喝了一口,不再開口談天。

司南殷繼續喝著酒,好似喝白開水一般,什麼都不說,冷著一張臉,上麵寫著生人勿進的樣子。

無聊地往旁邊一瞥,顧宇卻看到酒吧門口站著付曉曉,特意打扮過,紅色的嘴唇十分紮眼,還在這樣低溫的時候,穿著短褲與單薄的上衣。

看的顧宇都冷。

很快,付曉曉就發現了自己的目標,司南殷和顧宇正坐在吧台喝酒,立馬走了過去,換上了一個魅惑眾生的笑容:“好巧啊,你們怎麼又在酒吧?”

顧宇知道付曉曉有備而來,從她回國那天,顧宇就看穿了付曉曉的心思,還是為著司南殷才回國的。

雖然司南殷一直表現冷淡,在說了許多絕情的話之後,付曉曉還是捧著自己的心,圍繞著他轉,好似沒有什麼比這個再重要的事情了。

付曉曉還深愛著司南殷,顧宇全都看在了眼裏。

偶爾也會覺得付曉曉用情太深,把所有的感情耗費在一個冷麵的司南殷身上,根本就不在意自己不愛的人。

直到遇到蘇曼安,顧宇才知道,司南殷還會有如此柔情的一麵,這是他從來沒有預想到的事情。

不過看著那個冷麵理智的朋友總算是有了失去風度的那一刻,顧宇還是挺喜歡蘇曼安的,好歹能讓自己見到完全不一樣的司南殷。

很有意思。

不過對於付曉曉,顧宇還是覺得可惜了。

明明是個佳人,那麼多人追求的女神,還是錯付了自己的心意,而一投入就是這麼多年,連顧宇都自歎不如。

好在自己遇到了皮竹,不然顧宇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付曉曉一樣,這樣執迷不悟,一直在追求著從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看了一眼付曉曉,顧宇隻是搖搖頭,又喝了一口酒。

倒是司南殷淡淡地回應:“沒什麼。”

付曉曉也不客氣,坐到了司南殷旁邊的座位上,對著調酒師說道:“血腥瑪麗。”

一杯烈酒。

酸甜苦辣四味俱全,所有的味道衝擊著感官,感受著烈酒在唇齒之間輾轉反側,十分曖昧。

付曉曉就喜歡這樣的味道,足夠刺激,足夠惹眼,就像極了她自己。

相比之下,司南殷一杯伏特加就顯得單調了許多。

“很少看你們兩個在酒吧喝酒,上一次是因為一次失誤,那這一次又是為了什麼?”

之前求婚失敗,怪顧宇嘴說的太快,讓付曉曉知道了這一切,才有這麼長的時間布置自己的計劃。

而這一次,也是收到了消息,說司南殷正在這家酒吧,付曉曉心想時機已經成熟,濃妝豔抹,做了萬全的準備,才出了門來見他。

不意外顧宇也在現場,但是付曉曉根本不在乎,反正這麼多年以來,顧宇一直知道自己的心思。

也正是明白顧宇對自己的想法,才讓付曉曉如此有恃無恐。

即使到現在,都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之前和你說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當時也是吵架,付曉曉趁機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雖然司南殷的態度仍舊琢磨不透,不過一個多月的時間,兩人之間又發生第二次的吵架。

付曉曉看到司南殷那張臉,早就知道他與蘇曼安之間又起了什麼爭執。

司南殷看了付曉曉一眼,不知道在現在顧宇還清醒的場合之下,她為什麼重提這件事情。

算不得什麼正大光明的事情,即使顧宇是自己的朋友,也不代表司南殷能夠在眾人的麵前毫不在意說出。

看到司南殷的眼神冷了幾分,付曉曉了解了他的想法,笑嘻嘻地貼了上去,曖昧地貼著他的耳朵,用能掐得出水的聲音再重複了一遍。

今晚理智在撕扯著司南殷,在顧宇的話下,即使能懂這個道理,並不能代表他就能接受。

而此刻付曉曉的話在蠱惑著他,一想到之前的事情與今晚發生的事情,司南殷開始考慮了這件事情的可能性。

蘇曼安比自己想象的還不在乎自己。

這是司南殷得出的結論。

如果當初不是自己強求著,霸道地占有著這個女人,是不是今天蘇曼安和司南殷還是個陌路人,再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一想到這,他就完全不能接受,心中冒起了不知名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