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曼安為什麼不見,想必是有什麼原因,皮竹雖然想知道她到底要跟自己說些什麼,不過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倘若蘇曼安著急,肯定會跟自己盡快說出來,這樣想著,皮竹也沒有怎麼上心起來。
被通知今晚的慶功宴地點以及時間,皮竹覺得一天下來,還是有些累,最終躲避開了外麵等候自己多時的記者,找了一輛出租車回了家。
到家之後,皮竹直奔自己的床,設定好了時間時候,倒頭大睡。
真的太累了,幾乎是筋疲力竭,高度集中的狀態之下,人們通常很容易產生勞累的感覺,何況在一下午的提心吊膽之下受盡折磨,皮竹不累就怪了。
此刻到算是終於睡了一個安穩的覺,皮竹醒來已經天黑,鈴聲響過了一遍終於把床上的人叫起來,催促著她快點洗漱化妝,參加今晚的慶功宴。
拿出衣櫃裏最簡單的一件禮服,皮竹畫上了並不隆重的妝,甚至還顯得有些淡了,雖然今晚她一定是人群之中的焦點,但她並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高跟鞋也是十分日常的高度,不過皮竹本就是高個子,這樣子換上去反而沒有給人難以言說的壓迫感,更加舒服了一些。
走進會場,皮竹百般聊賴地坐在觀眾席下,十分無趣地擺弄著自己的手機。
周圍的人時不時走過來找皮竹說一些祝賀的話,有些人連麵都沒有見過一次,都要湊個熱鬧,皮竹也不好意思回絕,隻能一直掛著客氣的微笑,機械地重複著謝謝著兩個字,沒過一會心已經很累了。
平常的宴會上,皮竹的身邊不是有顧宇就是有蘇曼安,上一次還有屈默笙在自己的旁邊,今天卻分外孤獨,一個人都沒有。
來的人依舊沒有要停止的意思,皮竹四下尋找起了周圍的人,卻依舊沒有找到自己想要找的人,隻能提起裙擺,默默地走到一個燈光昏暗的角落,不讓別人找到自己。
然而,皮竹卻失算了。
今晚的主角本就是她,大家來的目的也比不過是懷著或多或少想要見識一下這個新一屆香水大賽的冠軍。
商人帶著強烈的目的性想要買斷月光的版權,而懂香之人已經料到這次這款香水上市一定是一瓶難求的狀況,想要從皮竹的方麵入手。
而更多的是調香師們,想要從這位選手的身上得到自己的答案,為什麼她可以獲得這次比賽的第一名。
即便是躲在燈光之下,大家仍舊找到了她,絡繹不絕。
“皮竹。”
“你好你好。”
皮竹聽到自己的名字,條件反射地問候,剛應付完一個,立馬轉身麵對下一個人。
然而站在自己麵前的,卻是蘇曼安。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抓住了蘇曼安,哭喪著一張臉說道:“安寶寶,救我。”
蘇曼安看皮竹的樣子著實有趣,笑著說道:“怎麼啦?”
“你是不知道今晚有多誇張,從我進入宴會到現在,熟悉的不熟悉的,全過來跟我打招呼說客套話,我都快瘋了,臉都要笑僵了。”
這個場麵,蘇曼安倒是見識過好幾次,隻不過國外想要熟悉的多半是調香師,而國內好像更多的是因為其他目的。
看得出皮竹一直不擅長應付這樣的場合,但是蘇曼安也別無他法,她也並不能阻止人家過來祝賀啊。
“救不了你……”
蘇曼安輕飄飄地拋下這麼一句話,想去拿點吃的,卻發現皮竹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手臂:“不許走啊,你在這裏我還有一點借口,你走了可就剩我一個人了,我不要!”
“顧宇呢?平常你們兩個不是在一起嗎?”
“我怎麼知道,感覺他今晚都好像沒有來的樣子,估計有什麼事情吧。哎呀不說這個了,不許走不許走,安寶寶,你就當舍命陪君子吧,我真的快撐不下去了。”
看皮竹的模樣著實可憐,一提到顧宇就想到了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蘇曼安在皮竹的眼神之下,隻好放棄了自己溜達的想法,點點頭,妥協地說道:“好吧。”
皮竹這才放開了自己的手,開始麵對下一個想要跟自己搭話的人。
蘇曼安被晾在一旁,也不能走動,隻好拿著就近的食物隨便吃了一口,味道還不錯,她點了點頭。
拿著香檳,蘇曼安在人群之中開始尋找起了顧宇的身影,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她更想找顧宇證實清楚這件事情,畢竟東西都可以偽造。
而此次的東西針對性太明顯,冷靜下來反而有所懷疑,這就是蘇曼安提前離開的原因,但始終聯係不上顧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