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宇坐在出租車上,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但看上去十分激動。
司機看著顧宇身穿著結婚的禮服,但是現在這個樣子看上去就不像是結婚的,本身就是個愛八卦的人,他順口就問了一句:“你穿著這個是準備求婚嗎?”
顧宇搖搖頭,也許是剛才跑出來的時候,還是比較激動,直接就說道:“沒有,準備去挽回一個人。”
之後司機就再也沒有說什麼了。
看樣子,這個人或許是剛才從婚禮現場逃走的吧。
司機開車開了十幾年了,遇到了很多的人,其中也不乏在婚禮上後悔跑走的人,所以在他的直覺裏,顧宇就是那個逃婚走的人。
作為一個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司機也並不能多說什麼,隻是默默地把車開快了一些,希望顧宇能夠趕得上那個他想要挽回的人。
車子在京都的街道上來來往往穿梭著,車流量還算少,幾十分鍾之後顧宇終於出現在了皮竹的家門口。
然而,之前幻想中的一幕幕都沒有出現,顧宇此刻卻膽怯了。
自從之前的事情之後,顧宇與皮竹幾乎再也沒有怎麼說過話,顧宇對皮竹至今都懷著深切的抱歉,心中總覺得對不起付曉曉,也放棄了跟皮竹解釋的機會。
而皮竹,自然地,更不願意見到顧宇,心中接受不了他所做的事情,能避開就避開。
站在了門前許久,顧宇還是沒有勇氣去敲開那扇門。
從最開始和皮竹在一起到現在,顧宇總覺得自己虧欠皮竹的太多太多了,他甚至都懷疑,就算這一次和好,是不是下一次還是會發生什麼樣的事情。
愛情讓人盲目,但愛情也讓人丟失自信。
放在以前,顧宇才不會相信自己會因為這些事情而害怕對一個人求和,但現在,事實竟然真的變成了這個樣子。
他也不知道要跟皮竹說些什麼。
如果解釋完之後,皮竹還是沒有接受呢?
自己帶給她的傷害太多太多了,這一次之後,能不能給她所謂的幸福呢?
心中多得是種種疑惑,讓顧宇始終不敢敲門,而在門口一直徘徊著,徘徊著,腦海裏還一直在重複著自己要如何跟她解釋。
“就這樣吧……”
心中總算是做了一個決定,無論皮竹怎麼樣想,但是這件事情還是得向她解釋清楚,好讓她不那麼痛苦一些。
至於選擇複合與否,選擇權都在她的手中,顧宇沒有辦法去強求什麼。
這樣想著,顧宇總算是安靜了下來,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按下了門鈴。
京都此時早就回暖,春天的氣息籠罩著大地,陽光之下,顧宇的額頭出了一層薄薄的汗,連帶著他的手掌,也是如此。
身上的禮服剪裁貼身,顯得有些熱。
而剛才來的匆忙,顧宇本身就有些熱,站在這樣的空氣之下,不一會頭上薄薄的汗就開始轉變成為了更大一些的汗水,冒了出來。
幾分鍾過去了,裏麵還是沒有響應,顧宇好奇地看了一下今天的日曆,確認是周末之後,更是疑惑了起來。
平常皮竹這個點都是在家中,不怎麼會選擇出去的。
再次按響了門鈴,顧宇不希望皮竹聽到自己的聲音連門都不開,而忍住自己想要叫她名字的衝動。
但是裏麵依舊沒有人回應。
咬了咬牙,顧宇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然而電話那頭隻傳來甜美而機械的嗓音:“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怎麼回事……”
疑惑地按下了蘇曼安的號碼,而那頭也傳來相同的聲音,這讓他有些不解。
就算今天是自己的結婚日,她們倆也沒有道理直接就關機了吧?
帶著最後的希望,顧宇打了電話給司南殷。
“你知不知道皮竹為什麼電話關機?”
司南殷剛從婚禮的現場離開,就接到顧宇這莫名其妙的話,有些不悅地說道:“你今天逃婚,你知道場麵有多混亂嗎?”
“先不說這些,你先告訴我她去幹嗎了……”
“我怎麼知道?”
司南殷大概猜到了顧宇逃婚去見了皮竹,不過他不明白,之前有那麼多的時間可以反悔,卻到婚禮的現場才跑走,實在是不理智的行為。
何況,以司南殷對付晟的了解,顧宇這一次可算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了。
但是作為兄弟,司南殷還是支持顧宇的選擇,婚禮結束的時候,付曉曉也跟他說出了當時的實情。
看到她的這一麵,司南殷對她的厭惡反倒減少了一些。
隻不過,這次婚禮之後,顧宇的處境實在不好過了。
然而,在現場的顧家人,顯然對這件事情沒有多動怒的樣子,反觀顧老爺子,反而還覺得有些欣慰。
果然,聽到了司南殷的回答,顧宇又問道:“那蘇曼安呢?她為什麼電話也關機了?”
“她要去法國參加香水的發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