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在咬她,不是開玩笑,也不是調-情,而是帶著股狠厲勁兒異常深刻的在她頸子上落下一道痕跡。
宋蕭兒疼的厲害,當即紅了眼眶,控訴般的看向祁漣城,無聲指責他的粗暴蠻橫。祁漣城坦然接受她的目光,伸出舌頭舔了下唇角血跡,朝她清冷一笑,“本王不會因為你救過本王,就對你另眼相看,原諒你過去犯的錯,你最好也別癡心妄想,以為沒了孩子,本王便會對你心懷愧疚。”
“王爺多想了,您說的那些想法,臣妾怎麼敢有呢!”宋蕭兒同樣清冷的看向祁漣城,一字一句道,“臣妾當日所為,不過隻是求一個安心,為自己的家人贖罪罷了!”
“如此最好!”祁漣城站起身來,目光如冰的俯視著她,停了片刻,又道,“你最好記住,本王給你的是你該得的,本王不給你的,你最好想都不要想!”
“臣妾省得!”宋蕭兒點了點頭,眼神輕如鴻毛的落在他麵上,緩緩道,“臣妾這裏也有一句話要告訴王爺……在臣妾甘心為王爺擋箭,並失去腹中胎兒的那一瞬間,臣妾就不欠王爺什麼了!往後……你我之間,再無宿怨,合該井水不犯河水。”
“你……”祁漣城捕捉到宋蕭兒眼中的決絕,總覺得有什麼東西已經超出了他的控製範圍。
宋蕭兒不在意祁漣城的答案,她自顧自的繼續道,“王爺若是仍覺得自己吃虧,那麼不妨將臣妾這條命也拿去,或是賤賣給旁人,亦或充入軍營做軍-妓都可,臣妾隻是不想再留在王府,一個時辰都不想留!”
“你讓本王將你充作軍-妓?”祁漣城不可置信的看著宋蕭兒,就像是第一次見她一樣,麵色冷凝,聲聲質問,“你怎如此下賤!”
“臣妾留在王爺身邊才是真正的下賤!”宋蕭兒清清淡淡的糾正他,抿了抿唇,道,“王爺與臣妾有殺妻之仇,臣妾與王爺有殺母之仇,沒了胎兒,才是恰好,如今隻求王爺放過臣妾容臣妾與王府,與王爺老死不相往來。”
“天還沒黑,王妃何必在此白日做夢!”祁漣城果斷的拒絕了宋蕭兒的要求,在他看來,宋蕭兒雖然與他恩仇參半,可他卻從沒有放過她的打算。更何況,就在尋她之前,他已經送了她一個天大的人情,她憑什麼還想要第二個恩典!
宋蕭兒還不知道冰月和南宮已經恢複自由身的事情,隻當祁漣城心胸狹窄,睚眥必報,心中不由氣悶,惡狠狠的看著他,恨不能從這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男人身上咬下一塊肉來。
祁漣城注意到宋蕭兒眸間凶狠,卻一掃心中抑鬱,痛快的笑了兩聲,不懷好意的衝她道,“王妃若是真恨本王到這種程度,不妨多花些心思先將身體養好了,不然就是想要行刺本王為你母親報仇,隻怕也是空想一場,徒添傷心!”
“我母親的死當真和你有關?”宋蕭兒怒瞪向祁漣城…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