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提出了個條件,就是用做過手腳,以化學藥品作了暗記的撲克牌賭,以便穩操勝券。贏的數目無論多寡,雙方二一添作五,平分秋色。
曹大宏為了渡過難關,自然心動,毫不考慮地就一口答應下來。
當晚在賭場裏,辟出一個特別室來,作為豪賭的房間。一切準備就緒,潘玉琨首先單獨趕來,他表示人已約好,除他本人之外,尚有另外七個人參加。
但他告訴他們,那些人的身份不願被人知道,所以必須各人都戴上麵具。
這在賭桌上是從未有過的怪事,可是曹大宏一心隻想大撈一筆,任何條件都一口答應。
潘玉琨離去不久之後,果然帶來了七個人,各人均以黑布罩把整個頭部罩住,使人無法看到他們的廬山真麵目。
他們從後門溜進賭場,再由曹大盛親自帶路,從暗門直接來到這個房間。
坐定之後,誰也不跟誰打招呼,潘玉琨也不替曹家兩兄弟介紹,隻取出兩個同樣的金色麵具,把一個交給了曹大宏。
潘玉琨吩咐把燈關掉,等那七個人各自取出同樣的金色麵具,放下了黑布麵罩,才讓燈光複明。
這七個神秘人物,果然個個身懷巨款,其中有兩個雖然穿的是西裝革履,從體型上卻可看出是女的。
曹大宏已財迷心竅,一腦門隻想贏他們的錢,那管他們是男是女!
於是,賭局在靜寂神秘的氣氛下開始了……
由於早已準備了四打作有賭記的牌,使曹大宏和潘玉琨有恃無恐,彼此心照不宣,認為今夜他們是穩操勝券,可以好好宰那些人一番的。
果然一開始他們就得心應手,幾乎每付牌不是潘玉琨贏,就是曹大宏贏,殺得那七個人毫無還手的餘地。
一個小時不到,曹大宏已贏了九十多萬,其中忽然有人提議,每打完一副就換付新牌。
曹大宏不便拒絕,而且他手風正順,即使用沒有作記號的牌,他也有把握穩操勝券,何況準許的牌剩下三打,足夠使他們贏個痛快的了。
誰知自從每付換新牌之後,桌麵上的輸贏就忽然變小了,大家都很保守,沒有開始時的那股子衝勁,仿佛是故意要很快把作有暗記的牌用完。
僅僅半個多小時,事先準備的四打牌已全部用完,既不能中途停止,又不能把作過的牌拿上桌再用,隻好吩咐隨侍在側的女郎,去另取了幾打新牌來。
臨時無法作記號,換來了新牌,他們隻好真刀實槍,各憑技術了。
曹大宏不敢大意,小心翼翼地,采取謹慎的打法,希望保持成果,維持大勝的局麵到底。
可是潘玉琨卻不同,仍然衝勁很大,結果不到個把小時,他已由大贏變成了大輸,最後不但把帶來的現款全部輸光,連曹大盛寫給他的那張借據也上了桌!
曹大宏不禁暗急起來,他如果在桌麵上把借據贖回,自己的賭資就不夠了,隻得暗向一旁觀戰的曹大盛使個眼色,吩咐他到賬房去替潘玉琨取現款。
其實賬房今晚還是向潘玉琨臨時周轉的,一部分又被曹大宏移作了賭本,那還能抽得出來?
但這麼大的賭場,要連一兩百萬都轉不動,那還象話尤其是潘玉琨出麵把這些人邀來的,他一下桌,整個局麵就非散不可。
曹大盛心知曹大宏的暗示,是要他趕快出去想辦法,今夜打腫了臉也得充充胖子,絕不能露底。
於是,他當即匆匆趕去找熊飛虎商量,總算不辱使命,連現款帶美金湊足兩百萬,借到手就趕回了賭場。
不料等他趕回時,那張借據早已易主,輸給了別人。而曹大宏自己,也已好景不常,由贏家變成輸家,並且輸得鼻青臉腫!
熊飛虎的錢借來了,正好給曹大宏增援,潘玉琨的麵前則已所剩無幾,以借據找回的大約隻剩下幾十萬,在那裏繼續苦撐場麵。
曹大宏已開始沉不住氣,有些心浮氣燥起來,越想撈本,就越陷越深……
終於在一副他拿了四條九,三明一暗的好牌時。潘玉琨是四條明八在抬麵上,另一家則是同花大順的麵子,最後隻剩下了他們三家。
曹大宏這時既緊張又興奮,因為他已穩吃上家潘玉琨的四條小八,獨輸下家的一張梅花十同花大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