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黃小鶯把曹家兩兄弟暫時交給熊飛虎,等她什麼時候付錢,什麼時候放人。並且請他代為把受傷的胡嬌嬌送往醫院急救,一切費用由她負責。
然後她們更告辭而去,駕車匆匆趕往醫院。
在途中,她們彼此一問,果然兩個人的想法不謀而合,都是突然想到了那巨宅裏的恐怖女人!
因為從古到今,全世界任何一種賭,都沒聽說要各人都戴上麵具的。尤其賭“梭哈”,最講究察言觀色,分析對方的心理,以便探出虛實,戴上了麵具還看什麼神色表情?
不願讓人認出廬山真麵目,這理由並不充足,甚至可說很勉強。既然上桌賭了,還何必怕人認出是誰
那是為什麼呢?隻有一個原因,就是其中有人有張見不得人的醜臉!
她不能單獨戴上麵具,所以故作神秘,找出個借口讓參加的每個人都戴上,這才不致使人感到她特殊。
念及於此,她們在車上一商量,終於決定立即趕到醫院,把一切向羅文傑說明,再研究計劃下一步的行動。
羅文傑被注射了鎮定劑後,一直到現在還沒醒,她們不便驚擾他,隻好在病房裏耐著性子等候。
一直等到下半夜,羅文傑才醒了過來。
當他聽完她們所說的一切,果然按捺不住,馬上就要不顧傷勢,親自去一探那可疑的巨宅。
好們一再勸阻,才算使他激動的情緒平靜下來。
兩個女郎又費了一番口舌,終於把他說服,使他勉強同意明晚由她們去參加舞會,希望能找機會潛上樓去查明那恐怖女人的一切。
提起那巨宅裏出現的恐怖女人,三個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那女人真是當年的罪魁禍首,她跟羅小萍的父親有什麼深仇大恨,值得以不擇手段,整得羅錦堂家破人亡
還有一點更令人想不通,她每周舉行一次舞會,邀請一些青年男女參加,目的又是什麼?
兩個女郎擔心羅文傑口是心非,瞞著她們溜出醫院,不顧一切地去探那巨宅。因此索性不再回南灣,幹脆都留在了病房裏陪守著他,使他沒有腦筋可動。
第二天一早,羅小萍仍然留在醫院裏,負責陪守羅文傑,寸步不離病房。黃小鶯則獨自外出,去辦她的事了。
她這一去,直到中午才匆匆趕回醫院,一進病房就告訴他們,請柬已弄到了手,並且從皮包裏取出給他們看。
那是一張精致而特別的請柬,黑底印著金字,另外附著兩朵維妙維肖的紙製黑色玫瑰!
趁著他們在欣賞,黃小鶯又振奮地說:“你們知道這舞會的真正目的嗎?讓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吧,這問題我已找出了答案。據轉送請柬的那位蘇小姐透露,她已經連續參加了兩三年,開始她隻是出於好奇,等到參加過多次以後,才發覺是怎麼回事了。原來舞會的所有飲料裏,每次都滲有嗎啡之類的毒品,使人久而久之,不知不覺地上了癮,最後無以自拔,不但成了舞會主人的主顧,而且還有人被迫替他們販毒!”
羅文傑不禁忿聲說:“難怪他們物色應邀參加的對象,全是家境富裕的青年男女,竟是為了讓他們利用!”
黃小鶯接口說:“蘇小姐本來不敢泄漏這個秘密的,經不起我一再追,她才警告我,以後最好不要再參加,免得像她一樣,現在已經上了癮,想戒都無能為力。所以據我看,那恐怖女人可能就是那秘密販毒組織的主持人,而且一定是當年黑玫瑰的手下,或者是關係極密切的什麼人呢!”
羅小萍毅然說:“反正請柬已經有了,今晚我們去,絕對要查他個水落石了!”
羅文傑更是躍躍欲試,但他心知一表示自己要參與行動,這兩個女郎勢必全力阻止,他隻好暫且不動聲色,到時候再打主意了。
這一整天可真難捱,下午黃小鶯又出去了一趟,回來告訴他們,她已親自去造訪過潘玉琨,證實曹大宏昨夜說的是真話。
接著熊飛虎又派人來催,問黃小鶯答應負責歸還的錢什麼時候送去,他那裏要見了錢才放人。並且附帶告訴她,昨夜胡嬌嬌送往醫院急救後,已脫離險境。生命雖保住了,但必須住院養傷,起碼個把月始能複元。
黃小鶯索性親自從醫院裏打了個電話給熊飛虎,表示自己說的話絕對作數,但錢今天沒有,一定得等到過了明天,星期一才能如數照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