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應該換一個表達方式,如果不愛上他,或許生活能簡單好多。
“嫁給任何一個人,都有麻煩和風險,慕誠風隻是花心而已,沒有殺人放火走私毒品,顏顏,這樣一想會不會好許多?”
她驚愕的將下巴抵在拐杖頭上,怔怔的看著陳瑋那平淡無奇的側臉,感激的吸了口氣,“如果是爸爸,差不多也會說這樣的話,每次聽他跟我說話,我都忍不住想笑,可看他那麼嚴肅認真,我就忍啊忍……”
“義父經曆的事兒多,心胸自然開闊,我們都是粗人,思想沒你女孩子細膩。”
“我也知道自己小家子氣,很想改,可是自己也沒辦法控製那些負麵情緒,我一直以為結婚後很簡單的,可是現在看來,麻煩的多。”
之所以認為簡單,是以為隻有兩個人,再怎麼鬧也能修補。
她的思想簡單的讓人忍不住將她多看兩眼。
“不要怕,有我和義父,慕誠風不敢欺負你的。”
“哥,我不是要你們保護我,我之前一個人也挺好的,我就是不想麻煩你們。等腿好了我就搬到慕家去。”
心裏崩成一盤散沙的勇氣一點點凝聚起來,她眼裏亮亮的柔善讓陳瑋動容。
“義父可能猜到發生了什麼,你先想好說辭,免得到時候措手不及。”
這一天,她對陳瑋有了新的認識,感覺世上多了一個親人。
這一天,也讓她格外難忘。
她獨自坐在會客室,身體有些麻,看著一地破碎的尖銳瓷器,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人。
好比被人放在懸崖邊,累的渾身癱軟,要麼從一邊跳下去,要麼撐著走回去。
陳平並沒有怎麼詢問她發生了什麼,隻是吃過晚飯後,他跟著她上了樓。
洛傾顏自認掩飾的比較好,就算食欲不佳,仍然吃了兩碗飯。
“爸,怎麼了?”坐在床邊,她抬眸看著陳平。
夕陽斜下,陳平的臉龐映照的紅紅的,隻是那份沉重的關懷橫亙在兩人之間,不說也明白。
“誠風打電話過來我就猜到有什麼不好的事。”陳平的表情很凝重,語氣也沒給她繼續說謊的勇氣。
床邊有一張木藝雕花椅子,是專門給陳平準備的。
他有時會過來跟她說說話,有時專門等她午睡,就坐在這張椅子裏看她睡覺。
“能有什麼不好的事?爸,是您說的,兩口子吵吵鬧鬧很正常的,我都不怕,您就別操心了。”
洛傾顏恨不得伸手撫平他眉心的皺紋。
從相認後,陳平的眼裏就隻看到她的喜怒哀樂,這讓洛傾顏沉重的不知道怎麼回應他。
“傻丫頭,爸爸上來提醒你,慕誠風絕不是你看到的這一麵,你聽爸爸的話,就算受了委屈也不要虐待自己來博他的同情,更不必跟他大吵大鬧,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還有,爸爸主要來跟你說說他那個秘書,李純安。”
她的心緊張的砰砰直跳,表麵上不敢表現太驚訝。
“她也隻是一個可憐的女人罷了,爸爸,你可千萬不要去為難別人,都是慕誠風……”
在她心裏,都是慕誠風的錯。
他異於常人的毅力與魄力,足以讓他經受外麵的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