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為了等他回來,質問他和李純安的事,而是在陳家時,傭人用筷子在鍋裏寫下的一個‘慕’字。
可能是因為與他關係的改變,她對這個字的比劃很是敏感,傭人寫了一半,她就猜到了這個字。
傭人的意思是慕誠風,陳家的傭人為什麼會寫慕誠風的名字?
還有,爸爸說走就走,都沒跟她道別,這一點讓她有點奇怪。
陳平那麼在乎她的!
好在她並沒有一個人在床上糾結很久,六點鍾,他的車準時停在慕家門口,由管家接過車鑰匙停到車庫。
沒兩分鍾,他推開臥室的門。
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聲音沒有一點反常,涼涼的低醇,很性感。
“這麼早就洗澡了?”
她穿著一身睡衣躺在床上,外麵夕陽還沒有西下,映照在床上的橙色光芒暖暖洋洋的。
“你吃飯了嗎?”
“你吃飯了嗎?”
同一秒,兩人開口。
“你過來,我吃了。”
她坐正身體,臉色平靜無瀾,眉如遠山,秀氣的好看。
那雙時刻都能勾動他心情的翦水眼瞳,正清亮的看著他。
“我沒吃。”他勾出一抹魅惑的淺笑,玩味道,“過去正好吃你。”
她卻並不跟他玩笑,沉聲命令,“那你去吃飯了再上來,我有事問你,不準喝酒。”
“純安的事我現在就能告訴你,四個字,逢場作戲。”他偉岸的長身筆直的站在她麵前,在她臉上映下一抹暗,那勢在必得的驕傲和洞察一切的自信,讓她垂下了頭,他的聲音繼續淡然而來,“以前的你那麼聽話,如果能中和一下多好。”
“那樣的我就不是我了,你要喜歡那樣的女人,你盡管去外麵找!等你找到滿意的我們再分開!決不讓你處於空窗期。”近乎咆哮的將自己的態度表達出來,像花了畢生力氣,她喘著粗氣,一臉嬌紅。
眼底的清明一閃一閃,是憤怒是堅持自我。
“別發火,你一發火,我的心就顫抖。”慕誠風心情極好,從對她的耐心上就與往常不同。
他在她身邊坐下,伸手將她的身體摟住,很輕的摁到懷裏,像撫摸寵物一樣將她的臉頰揉了揉,輕輕的動作,愛憐的眼神,簡單就能讓她對他的不滿煙消雲散。
“我爸爸去哪兒了?慕誠風,把你知道的,我不知道的,告訴我,”她眼裏的擔憂讓他心疼,粉紅的唇瓣一張一合,字字清淺,“告訴我,我就不管不問你跟李純安的事,否則,在你沒有跟李純安斷開前,你休想碰我的身體。”
威脅!
嗬!她竟然學會了那俗爛的伎倆來威脅他!
將她用力推開,她重重跌到床上,發出‘咿隘一聲痛叫,細眉擰著,看著壞蛋一樣看著他。
“你爸高血壓發作,被送到國外治療。”
將她想要的答案冷冷給出,他再也沒看她一眼,直接出了臥室。
門被帶的‘砰’一聲響。
泫然流下的眼淚來不及擦掉,她身手極快的下了床,將手機抓到手裏,直接給陳瑋打去電話。
響了幾聲後,手機接通,裏麵卻充斥著暴力以及一切讓她匪夷所思的聲音!
瞳孔驀地大睜,眼前仿佛出現了無數隻妖怪,一片血紅!心跳一瞬間停止,她終於被嚇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