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用含著晶晶淚光的大眼睛望著慕清寒,“你,你為什麼騙他們說你是王爺?”
“騙?”
“你不是說你是當官的嗎?”無憂吸了吸鼻子,疑惑地問他。
慕清寒一挑眉,“嗯,我是王爺,也不妨礙我是個當官的。”
“欸?”
慕清寒捏了捏她的臉蛋,看著她一臉不明所以的模樣,心情無比舒暢。
“不懂也沒關係,你隻需要知道,不管我是王爺與否,也不管我是否居於高位,這些都不妨礙我對你的感情,你隻要知道這些就夠了。”
麵對慕清寒突如其來的深情,無憂聽得一愣,頓時羞紅了臉一頭紮進了他懷裏。
慕清寒揉了揉她頸邊的發絲,嘴邊的笑意十分耀眼。
就在這樣,在慕清寒甜言蜜語的溫柔攻勢下,終於將無憂給哄住了。為了照顧無憂,馬車一路上走走停停,他獨自來時隻用了三天的路程,現下走了將近半月才到京城。
此時已經接近宵禁的時間。
慕清寒原本不打算今日就趕著進城,但無憂眼巴巴地望著,他不願掃了她的興。從昨日開始馬車就沒有停下來過。無憂這兩天興奮的不得了,原本就沒有好好睡過一覺,再加上趕路困乏,早已撐不出在他懷裏睡著了。
一進城門,原本還在打盹的無憂像是有感應一般地揉著眼睛坐起了身子,問:“到了嗎?”
慕清寒伸手將她重新扣進懷裏,輕言道:“未到。再休息一會。”
無憂聞言點了點頭,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又重新睡過去了。
晚上的王府依舊是燈火通明,管家帶著眾人下人齊齊迎在門口。
慕清寒的馬車一到,他們便齊聲高呼:“恭……”他們才剛說了一個字,就被尉青一個噤聲的手勢給止住了,眾多仆人丫鬟皆不敢再發出聲響。
領頭地老管家掩著嘴悄聲問尉青:“怎麼了?”
尉青還沒來得及解釋,慕清寒就抱著無憂下了馬車。
無憂在他懷裏睡得很沉,沒有被剛剛的動靜給吵醒。
慕清寒看著她睡得紅撲撲的臉蛋,忍不住低頭輕輕啄了一口,也將她抱得更緊了些,以免夜間的寒風吹傷了她。
慕清寒這般親密體貼的舉動做起來十分自然順手,看在外人眼裏卻十分意外。
老管家看著自家王爺那一臉寵溺的笑容,又看了看他懷中隻露出半張臉的那位姑娘,差一點老淚縱橫。
老天有眼,他家的王爺終於開竅了!
原本尉青傳信說王爺這次帶了個姑娘回來,他還不怎麼相信。畢竟王爺這二十幾年來是從不近女色的。
想這京城裏有多少大家閨秀,小家碧玉那可都是削尖了腦袋想和他家王爺發生點什麼事情,他家王爺可都是一概不接的。這其中多的是傾國傾城或是才情絕佳的妙人,偏偏他家王爺那是一個都看不上。
這都二十有三了,還一個妾侍都沒有,可把他這把老骨頭給急壞了。
這回可好,王爺不僅有了看上的姑娘還直接將人家接回了王府裏,他能不開心嗎?
老管家熱情地迎上前,笑眯眯地道:“王爺路途辛苦,姑娘的廂房老奴已經吩咐下人準備好了,”說著又對身後的丫鬟們招了招手,點了兩個名字,“飛雪、飛霜,趕緊過來帶這位姑娘去廂房休息。”
“是。”
兩個丫鬟得了令,剛想上前,就聽見慕清寒輕聲道:“不用了。你們兩個燒好熱水,提到本王房裏。”
“是。”那兩個丫鬟不敢多話,轉身就進府裏準備去了。
管家卻是有些不明所以,“王爺,您這是……”
慕清寒對他笑了笑,沒再說話,抱著無憂大步跨進了王府。
“誒,王爺!”他自然是叫不住他家王爺的,倒是尉青在一旁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很是同情。管家連忙將尉青抓住,問:“這是什麼意思?”
尉青看了眼慕清寒的背影,道:“這一路上,王爺跟王妃都是同吃同住的。”他又拍了拍管家另一邊肩膀,“習慣就好。”說罷,他便跟了上去。
管家在尉青走後才反應過來,不由地瞪大了眼睛,怪叫一聲:“王王王王妃?”
另一邊,慕清寒抱著無憂回到房間,剛剛將她放在床上,飛霜、飛雪就將水打了來。
他眼都未抬,淡淡道:“水就放到我邊上。”
“是。”
慕清寒給無憂蓋好了被子,將布巾用熱水沾濕,輕輕地給無憂擦臉又擦手。
一旁的飛霜、飛雪看的目瞪口呆,這這這,這還是她們高高在上的三王爺嗎?他居然親自給一個姑娘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