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寒俯身直接封住了無憂還欲說話微微張開的嘴唇,她口腔內溫熱甜蜜的氣息讓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讓他忍不住地想一再深入。
無憂這次連推拒的心思都還沒來得及生出,就直接被他吻的暈暈乎乎,手腳癱軟的不知該往哪裏放才好。若不是後背有貴妃榻的支撐,她隻怕直接就會融化,癱倒在地上了。
她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看不太清他的樣子,她隻是感覺到這一次的慕清寒好像有些不一樣,具體是哪裏不一樣她卻說不上來,可隻要是他,她都喜歡的不得了。
房間內的溫度一時間變得無比燥熱。
“叩叩——”
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一陣敲門的聲響,林海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王爺,王妃,晚宴備好了。”
慕清寒不願停下,還不斷在無憂口中探索。
無憂聽見林海的聲音卻猛地驚醒過來,一邊推著身上的慕清寒,一邊含混不清地說:“林叔,林叔,在外麵……”
慕清寒對於這樣煞風景的兩個人實在是無奈至極,狠狠在無憂唇上咬了一口,才停下動作,揚聲道:“知道了。”
林海在屋外聽著慕清寒這個聲音,心裏直犯嘀咕,怎麼聽起來好像有些不高興呢?他暗自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越來越搞不懂咯。
待門口沒了動靜,慕清寒望了一眼身下正用無辜的眼神眼巴巴地望著他的無憂,恨不得現在就把她給拆解入腹了。
無憂卻不懂他此時的心情,隻是戳了戳他的肩膀,小聲說:“我們,這樣,好像有些奇怪哦。”
慕清寒眉頭一挑,仍舊壓在她的身上,隻是將手肘撐在一側的榻上,支著頭望著她,“奇怪嗎?我還有更奇怪的,你想見識一下嗎?”
無憂推了推慕清寒,發現推不動,聽他這樣問,立刻就搖了搖頭,“不想。”
慕清寒搖了搖頭,暗歎自己此時悲慘的遭遇,又在無憂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才翻身下床。
無憂隻覺得嘴上一疼,眼前一花,原本還在榻上的慕清寒就已經好整以暇地站在榻前,抱著手臂居高臨下地望著她,語氣淡淡的,“還不起?”
無憂“哦”了一聲,連忙一骨碌翻身爬起,衣衫不整,頭發亂七八糟地頂在頭上,跟慕清寒一身風輕雲淡的整潔相比那完全是天差地別,畢竟他居然連一跟頭發絲也沒亂。
無憂個頭不高,站在慕清寒麵前足足比他矮了兩個腦袋,每次都非得仰著腦袋看他不可,現在也是這樣。
她赤著腳站在地上,仰著頭望著他,感覺他現在好像不是那麼高興,“你不高興了嗎?”
慕清寒雙手環胸,很是不高興地說了句:“沒有。”
無憂撇了撇嘴,“明明就有……”
“我出去等你。”
慕清寒說完這句話就頭也不回地出了門去,留下無憂一頭霧水地呆呆望著他的背影。
一直到兩人到了飯廳,慕清寒都反常的一句話都沒有說。
林海見兩人進來,一邊招來侍女拿熱的帕子給他們擦手,一邊眼神不停地往他們二人身上飄,他總感覺這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一些不太對。
他看著看著,眼神冷不丁就和慕清寒的眼神撞在一起了。林海心裏一抖,連忙低下頭去,有些弄不明白怎麼這看他的眼神也這麼不友好?
待兩人落座,飯廳內一時隻有侍女不斷上菜進進出出的腳步聲以及碗碟接觸桌麵的輕響,竟無一人說話,場麵要多尷尬有尷尬。
月曜這時從外麵走進來,見廳內這幅詭異的光景,忍不住問:“這是怎麼了?大家都變啞巴了?”
林海一見月曜來了,立刻喜笑顏開,熱情地招呼他過來坐下,“月公子,快來坐下。”
慕清寒眼睛也沒抬,冷哼一聲:“鼻子倒是靈,來得真是時候。”
無憂一臉莫名地望著那個站在門口沐浴著月華的人,心間感歎,這世間還當真能有比肩慕清寒的人啊!
那人一身玉色長袍,一頭銀白的發絲鬆鬆誇誇的綁在腦後,長度直達腳踝;鳳眸斜飛,一雙黑如玉子的雙眸在這燭火通明的房間裏絲毫不顯遜色,反而越發顯得明亮無比;還有那高挺細窄的鼻梁,還有那張隻有淡淡顏色的唇……
他就像是一件完美的雕刻,是這天下最厲害的能工巧匠用世上最為精貴的玉石雕刻而成。
比起慕清寒,這個人倒更不像真人。
尤其此時他站在門口,月光淡淡地撒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層朦朧的光暈裏,不知道的人乍一看還以為他會反光。
無憂看的整個人都呆住了,也惹得慕清寒的臉色越發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