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加星雖然不太高興,但卻並沒有發火,“你懂什麼?我就算是要將他給忘了,也要先得到了他,等我玩膩了,再將他一腳踢開。不然你以為就憑慕清風那樣的蠢材,怎麼能與我相配?這世上隻有慕清寒,不論是頭腦還是長相,才配得上一國之君的地位,才能配得上我泉加星。”
“……”星奴不知該如何接話,便沉默不語。
說到慕清風,泉加星頓時覺得有些頭疼,“待會進了宮,見到慕清風,能避開就避開。盡量別讓他注意到我們。”
星奴則有些擔心道:“要是這一次皇上硬讓您回宮,咱們拖不過去了怎麼辦?”
“拖不過去也得拖!”泉加星對於慕清寒總是有一種誌在必得的決心,“最遲下個月,我就能得到他了!”
星奴看清了她眼中的狂熱,沒有說話。
一行人很快便到了宮門口。因為今日場麵浩大,宮門口迎來送往的場麵也十分壯觀,各家馬車絡繹不絕地排隊進出,也有不少小官及其家眷是坐著轎子、走著路來的。
進宮的門雖然不止一個,但為了防止混亂,今日隻集中開了三道宮門,大家都必須得排隊進門接受檢查,就連慕清寒也不能例外。
慕清寒的馬車在隊伍中間的位置,車內的慕清寒和無憂一點也不在意外麵紛雜的場麵,兩人在車廂內聊得高興著呢,倒是坐在外麵駕車的飛雪有些坐不住了,“姐,你說,這什麼時候能排到咱們?”
飛霜對她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聲些!你看看咱們周圍的馬車,有哪一個車夫像你一樣聒噪的?”
飛雪委屈極了,“我才說了一句話而已。”
飛霜好笑地點了點她的鼻子,壓低聲音說:“你這個沒定性的,就這麼一會就坐不住了,那待會太皇太後的壽宴的時候,你還不得憋壞了?”
“那可不一樣!”說起待會的宴會,飛雪頓時來了精神,“待會一定會有許多好看的節目,到時候光看表演都應接不暇了,才不會憋屈呢!”
“臭丫頭!跟著王爺、王妃進宮還委屈你了?”飛霜好笑地敲了敲飛雪的額頭。
飛雪捂著自己的額頭,扁著嘴道:“我沒有那個意思……”
飛霜見她們兩個的動靜已經引來了一些人的目光,便連忙止住了飛雪的話頭,“好了好了,不說了,快到咱們了,再耐心等等。”
雖然有個走到哪裏都能成為焦點的主子,但飛霜和飛雪到都是很低調的,以免給她們主子帶來什麼不必要的麻煩。
可饒是飛霜已經夠謹慎了,卻還是來不及。戶部侍郎張培汝的大兒子張衡早已注意她們許久,這會正耐不住色心正朝她們走過來。
飛霜一眼便認出了他,手下悄悄拉了拉飛雪的衣袖,讓她打起精神來。
這張衡是張培汝的大兒子,正房嫡出,在張家頗得寵愛,與京城裏其他的紈絝子弟一樣,整天遊手好閑,沒個正行。
張衡雖然生得一張玉麵,不開口的時候到還有幾分翩翩佳公子的風度,可奈何他風*流成性,那痞氣簡直是要深入到了骨頭裏。
飛霜認出了他,他卻沒能在這略顯昏暗的環境下認出這馬車的主人。
於是乎,這會他便一手執一把水墨扇麵的折扇,一手扶在車門上,語氣輕佻地對飛霜道:“好一個俊俏小車夫!你是哪家的丫頭?你家主子倒也舍得將你做派來駕車這樣的累活,可真不憐香惜玉。”
戶部侍郎的官位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飛霜不怕他爹,就更不怕這玉麵張衡了。不過不怕歸不怕,但麵上卻仍是保持著應有的禮度,微微頷首道:“張大少爺有禮了。”
飛雪警惕地打量著這色眯眯的張衡,也跟著飛霜虛虛行了個禮,兩人均是沒有下車架。
張衡心覺有趣,這兩個漂亮姑娘當真是隻是丫鬟而已?看看這漂亮的小臉,看看這一身從容不迫的氣度,還有這身價值不菲的衣裳,這可不是一般丫頭能有的。甚至就連一般的大家小姐,都不一定有她們穿得好。
莫不是真是哪家小姐,貪玩偷跑出來,給人當車夫來了?
張衡心中有了計較,便擺出了一副自認為最為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姿勢,一把揮開折扇,輕飄飄地在身前扇著,“你一眼就認出了本少爺,莫不是已經對本少爺觀察許久了?若真是如此,本少爺到真是榮幸之至,能得到你這美人兒的青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