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先去休息了。”霸王拋下雷動,直接離開。
雷動再次歎息:“是人瘋了,還是世界瘋了。”
雷動隨手把鐵安哲這個俘虜丟給查理,讓其幫忙看管,自己卻是帶著手下的玄武、白石、蠻牛群和牛妖走向西城牆……“那個叫雷動的人怎麼樣?”伯尼躲在城主府放心大膽的喝酒,水晶杯子裏蕩漾著紅色的液體,像血:“你覺得他會為我所用嗎?”
“我隻是戰士,不是謀士。”血氣熏天的霸王大大咧咧的坐在伯尼對麵,一手提著一隻酒壇仰頭就灌。喝了一大口,酒液留下脖子,把他脖子上有些凝固的鮮血衝走。喝了半壇,霸王才爽快的一抹嘴,臉上依舊沒有太大波動:“酒不錯。”
“雷動,雷動。”伯尼念著雷動的名字,眼睛微眯,拳頭緊握,甚至把手中的水晶杯都弄出了一絲裂痕:“不管怎麼樣,我一定要得到你。”
“鐵安哲被抓了。”巴爾博得坐在帳篷裏,外麵是殺聲震天的戰場。另外三個地位隻比巴爾博得低一些的實權將領坐在巴爾博得對麵,三人一言不發。
帳篷十分陰暗,幾乎沒有光線。巴爾博得說完這句就沉默了下來,沒有人看得見他的表情,隻有黑暗中看不清的陰影和有些扭曲的臉部輪廓。
良久,巴爾博得再次說道:“負責監視鐵安哲的良洪和安諾也死了。屠龍巨弩全毀了,我已經下令全軍出擊,就算使用屍體堆,我也要堆進輝煌帝國的腹地。”
“你瘋了!”一個將軍站了起來,大聲刺責巴爾博得:“我們立即撤軍,這樣至少還能保留一些班底。即使回到帝國也沒關係,因為我們手裏還有兵,至少不會有生命危險。”
巴爾博得淡淡的吐出兩個字:“懦夫。”
“至少不用死。”另一個將軍也站了起來。
巴爾博得把眼睛望向最後一個沒有表態的將軍,那個將軍遲疑了一下,往往自己的兩個戰友,在看看明顯不對勁的巴爾博得。最後還是在兩位同伴的眼神下投降:“我也覺得立刻撤軍好一點。你也看到了,敵人擁有了空中部隊,而我們卻失去了對空的辦法。所以……我們敗了。”
“還沒有。”巴爾博得擺擺手:“我還有最後一招。”
三個將軍眼前一亮,異口同聲道:“什麼招數?”
“血魔祭奠。”
“不行!”三個家夥再次不約而同的說道:“除非用你的人!”
“當然……”巴爾博得的手指在桌麵上有節奏的敲擊著,一下一下,指骨敲擊原木桌麵發出的“哆哆”聲就像人類心跳的節奏。巴爾博得敲了沒幾下,忽然沒頭沒腦的說道:“是用你們的了。”
三個將軍臉上一怒,和巴爾博得大吵一下,誰知巴爾博得忽然從桌子下方抽出一把短劍一連三刺,把三個將軍的喉嚨刺穿。三個將軍抽搐著倒地,巴爾博得看都懶得看一眼,丟下染血的短劍,大步走出了帳篷。
巴爾博得走出帳篷後,幾個親兵拿著事先準備好的麻袋把三個死不瞑目的將領裝進去。出門時,巴爾博得的聲音在他們耳邊說道:“記住,他們是在保護屠龍巨弩是被上穀城的人殺死的。”
巴爾博得派出軍隊佯攻上穀城,每一次都在雙足飛龍和魔法師團的雙重打擊下慘敗。嚐試了幾天之後,巴爾博得似乎變得乖巧起來,即使魔法師團使用魔力修複西城牆,一塊塊巨岩在土係魔法師的魔法下化成堅固的城牆,巴爾博得竟然無動於衷。如果是以前,這個瘋子肯定會不顧一切的派出士兵來阻擋城牆的修複工作。
“那個家夥不會生病了吧?”蒙克多尖酸刻薄的說著巴爾博得的壞話:“大概很嚴重吧。”
蒙克多靠在一塊石頭上喝酒,酒壇被他豪邁的抱在懷裏。蒙克多是個傭兵,是一個戰聖級別的傭兵,是一個自由的,沒有傭兵團的自由傭兵。蒙克多今年剛晉級戰聖,鞏固境界之後就發現了羅德七世發出的厚賞打動,抱著混錢的打算來到了上穀城。現在的蒙克多已經沒有混日子的打算,自從幾天前作為敢死突擊隊破壞了萬盛帝國的50架巨弩車,在聽到雷動假設的未來以後,蒙克多就決定留下來,死也要守住上穀城。
45歲了,蒙克多在29歲的時候結婚,30歲迎來了他一生中最美麗的小天使。為了在家裏守候自己的妻子和女兒,蒙克多決定用生命捍衛上穀城。用他的話來說:即使死了,我也是個烈士,我家娘們和寶貝女兒會為我感到驕傲的。
“蒙克多大叔,說話要憑良心。”一個喝多了的傭兵在蒙克多身邊開玩笑,做出了幾個粗魯的動作:“大概是男人不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