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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杜熊失望了,第二天,他在石堡裏整整呆坐了一天,也沒見到楊帆的人影。
這下可把他氣得不輕,沒見過這麼死要麵子活受罪的學生,寧肯看不懂,也不找老師請教,簡直是冥頑不靈!
誰料想,第二天楊帆還是沒來找他,這不免讓他有些驚疑不定。難道真讓這小子悟通了?不可能啊,人階高級功法,就算有人指點也很難順利入門,這小子再聰明,也不能無師自通!
第三天,杜熊終於坐不住了,決定豁出去麵子也要去看個究竟,畢竟淘沙大賽舉行在即,他和巫剛還有賭約在前,若楊帆一直閉門造車,輸了大賽可就得不償失了。
抱著狠狠教訓一頓楊帆的念頭,杜熊咬牙切齒的直奔楊帆的石堡。
可剛走到訓練場,他突然愣住了。
眼前的一幕讓他倒吸了一口冷氣,訓練場後方的石雕群,居然被人硬生生拆掉了一半!上千座石雕分作兩份,左麵的五百餘座全部粉碎,隻剩下一地灰黑的沙粒,最大塊的殘渣也不過指肚大小,不知情的人看上去,必然會以為這是一片沙灘!
杜熊傻愣愣的站在這片“沙灘”前,足有一個時辰沒挪動一下腳步,許久之後,他長長的歎了口氣,垂頭喪氣的返回了自己的石堡。
日子一天天過去,龐大的石雕群已經徹底化為一片沙場,就連穀底的山坳,也被人掏空了偌大的一片,形成一個幽深的山洞,夜晚站在洞前傾聽,還能聽到裏麵刀劈斧鑿般的轟鳴聲,偶爾會看到洞中紅芒乍現,猶若驚雷。
終於,三個月的時限到了,鬥原宗為新晉弟子舉辦的淘沙大賽,在鬥原宗輪回廣場上舉行。
輪回廣場,坐落於劍鞘峰的一座伴生峰頂端,峰頂被不知被何人以大實力徹底轟碎,至今仍保留著被攻擊的殘垣斷壁。
崢嶸如犬牙般的亂石形成了天然的圍牆,正中央數百丈的廣場看上去猶如一株參天巨樹的樹樁,呈現出一圈圈年輪似的紋理,數不清的拳痕刀痕密布其上,再經過無數年鮮血浸染,紋理都染成了黑紅之色,一見之下觸目驚心。
楊帆隨著杜熊等人趕到的時候,廣場周圍已經聚集了上千人,大多是鬥原宗的弟子以及衛隊成員,正東方的方形高台之上,坐著近百長老,高台最上方的兩把黃金大椅上坐著二人,卻不知是太過遙遠還是怎樣,竟看不清兩人麵目。
新晉弟子都已經在各自的教習帶領下,來到了廣場中央的擂台下等待開賽,雖然這一屆隻有五十餘人,但個個玄盔墨劍,陣列於中央,看上去也頗具威勢。
杜熊昂首挺胸的帶著楊帆等人,在宗門衛隊上百衛士的拱衛下穿過廣場,頓時引來了陣陣喝彩與呼哨聲,左邊的寧派連喝倒彩,右側的魁派則掌聲震天,對壘之勢一眼可知。
早到的數個參賽隊伍見杜熊的隊伍姍姍來遲,無不側目,議論紛紛。
“墊底的來了,這次不必擔心被淘汰了!”
“還以為他們自動棄權了,沒想到還有膽子來!這麼幾頭爛蒜偏要來充數,不知所謂!”
議論聲中,杜熊的隊伍停了下來,不知是巧合還是有意安排,緊鄰的隊伍,竟然是由巫剛率領的十人小隊,另一邊則是寧玉昆的隊伍,此二人剛好是升龍殿上與杜熊打賭的兩名寧派教習。
見杜熊等人到來,巫剛滿臉獰笑,指著隊伍前方的楊帆,低聲對弟子吩咐:“據說他就是杜熊的首徒,給我看好了,待會兒他要是囫圇個下得台來,你就給我滾到外門去當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