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斐揚的目力極好,打眼看了良久,並沒有發現那個和自己發生衝突的王鼎,想來已經下山去了。在暗室之中和大難來臨時最能看清一個人的本質,宇文斐揚對王鼎倒是沒什麼看不起,逃離避開災難,這是人最本能的反應,也不能怪他!
華雲子緩緩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好似突然想起什麼事。華雲子睜開眼睛,看了宇文斐揚一眼,開口說道:“斐揚,不知道紫竹林那邊是什麼情況,你還是去看一下吧。”
宇文斐揚怔了一下,笑了笑,心裏知道這是華雲子前輩是怕自己在這裏身體又會出現什麼事,所以支開自己。又看了眼碧水寒潭,並沒有什麼奇異的現象,就是碧水寒潭中的特產雪魚也都自由的搖著尾巴。
宇文斐揚點了點頭,一閃身,整個身體極其舒展,迅速在碧水寒潭的一角之上盤旋了一下,手裏已經多了兩尾活蹦亂跳的雪魚,宇文斐揚向華雲子揚了揚手中的雪魚,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借老前輩的兩尾魚兒,去給竹林裏的兩位老前輩打牙祭!”
華雲子微笑著點頭,知道是宇文斐揚故意在寒潭中探一下手,目的是讓自己放心,用玄功壓製之下,自己並不怕這碧水寒潭的冰冷!
紫竹林中風兒穿林打葉,由於天色暗的很,這茅屋中的光亮並沒能穿透夜幕。
棋仙和棋魔依舊坐在桌子兩旁,靜靜的看著棋盤,兩個人棋盤上的棋子殺伐極是慘烈,棋仙中腹的大龍已經被死死纏住,卻有在四周開辟布局,力求劣中求勝!
棋仙皺了一下眉頭,兩隻手指夾著棋子停了一下,棋魔正要挖苦兩句,眉頭卻也皺了一下,側耳傾聽起來,兩人對視一眼,棋仙開口說道:“不是異動,應該是有人來了。聽這摸樣,倒像宇文斐揚那小子。”
兩個人推開棋盤,站起身來,這時候宇文斐揚也已經到了屋外,手裏提著兩尾二斤左右的雪魚。
棋魔哈哈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小子還挺有孝心,知道我兩人在這嘴裏快淡出個鳥來了,天天他媽的吃竹子,都快成熊貓了!”
宇文斐揚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看來這裏也沒有什麼事啊,有兩位老前輩坐鎮,宵小之輩就更不敢在這出現了!”
棋仙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別的事倒是沒有,就是這老沒羞的下棋老愛賴皮啊!”
兩個人又開始無休止的鬥嘴,宇文斐揚苦笑了一下,也不去插嘴。獨自生起火來,開始燒魚,任憑來個人在那裏吵鬧不休。
不一會兩個人又在棋盤上開始你死我活的廝殺!
魚兒端上桌來,兩個人都沒管,繼續下棋,宇文斐揚叫了幾聲,誰都不答應。沒辦法宇文斐揚自己吃了下來,還沒吃兩口,這兩個老人又蹦蹦跳跳的過來吃起來了,一邊吃一半大讚味道不錯。
宇文斐揚奇怪的看著兩個人笑了一下,開口問道:“兩位老前輩怎麼從來沒有下完整過一盤棋呢?”
“他愛賴皮!”兩個人幾乎同時用筷子指著對方說出這句話。
接著又互相露出一個鄙夷的神情。宇文斐揚笑著正想說話,放在旁邊桌子上的赤霞劍卻突然發出嗡鳴聲。
三個人同時一愣,宇文斐揚又感覺到懷中的陰陽寶鏡開始不規則的顫動,伸手拿出,默念心法,手指觸及陰陽寶鏡的刹那,卻隻看到一片血紅之色在腦海中不斷的閃現。
宇文斐揚緩緩的閉上眼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次他確定了,這是血,鮮血啊!這得要多少血,才能交織出這一幕幕的血紅!宇文斐揚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心中暗自想到,或許這次浩劫,真的就要來臨了!
涼風習習,九曲山林中的風總是一陣陣的飄過,盧子豪和血仇在這叢林當中漫步走過。兩個人到不怕什麼野獸,毒物。
盧子豪本身可以說是一個最大的毒物,而血仇常年駐守在這九曲山林當中,身上帶著的一些藥物,估計能把那些猛獸毒物嚇死。
連續幾天,這裏已經消滅了無數的蛇,那兩條蟒蛇也沒有敢出來騷擾,看來這兩條蟒蛇確實是有靈性,自那天其中的一條巨蟒被盧子豪擊殺,這兩隻蟒蛇估計也想暫避盧子豪的鋒芒。
隻是這幾天盧子豪神色愈發的凝重,離這中元節越來越近,這些蛇得數量卻沒有絲毫的減少,消滅的多,生出的也多,要不是有盧家莊的人,這些蛇估計早已經湧上臨沭城的大街小巷了!
血仇看了眼夜空,開口說道:“這次蛇災生的太過詭異,說不定就是妖獸橫生的前兆。”
盧子豪點了點頭,過了一會,開口說道:“血老哥,你說這蛇災發生在這個時候,這妖獸會不會就是與蛇有關的東西呢?”
血仇沉吟了一下,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這點我也想到過,說不定是蛇得對頭在這裏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