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魔搖搖頭,開口回答:“這個事,我也不清楚。”說到這,眉頭皺了一下,低聲道:“有人來了!”
棋仙恩了一聲,掐了掐胡子,開口道:“看摸樣,人還不少啊?”
就在這時,卻聽見林子外麵有人高聲呼喝:“華雲劍派門下冷華子求見,棋仙,棋魔老前輩可在?”
兩人相視一眼,暗自鬆了口氣。棋仙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我還以為是妖孽的小妖來探路呢,卻原來是華雲子的徒子徒孫啊!”
兩個人邁步朝外麵走去,心中也因剛才無端產生的震動多了一層憂慮,中元節,七月十五就要來了,看來今年的鬼節,注定不平常啊!
盧子豪和血仇並肩而立,盧老莊主的兩個兒子,還有騎在猛虎身上的盧玲兒也一副如臨大敵的摸樣。
這些蛇一瞬間好似瘋狂了一般,不住的亂竄,盧家莊不斷的拉大著防線,嚐試用各種辦法將蛇引導山穀之上,好在現在看來,這些方法還沒失效,無數的蛇又鬱結到山丘之上,見蛇頭不見蛇尾,見蛇尾而找不到舌頭的事,又開始發生!
盧子豪看了眼身旁的血仇,能夠清晰的看到血仇眼中的悲傷,那是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或許正是兩個人昨晚的談話,又讓血仇清晰的想起了那個從前吧!
血仇翻看了富家小姐的眼皮之後,結合著富家小姐的脈搏,突然就閃現出了那個老乞丐留給自己的書中的一段話:“嗜血蠱,可在人體中潛伏兩年,發病時,全身血液逐漸為毒液,人將喪失活動能力,最後將全身潰爛而死,發病之後便是死亡之時,無藥可醫!”
血仇的心現在都不涼了,都成冰了你還能讓人家怎麼發涼?
血仇告別了小姐,回家就開始老乞丐留給自己的書,印象中這嗜血蠱的下麵還有一句話,自己當時並沒有看進心裏。
其實沒有費多大功夫,這老乞丐,也就是那個陸地神仙在生命的最後就留給了血仇兩本書,一是玄功心法,另一本書包羅的東西極雜無比,什麼人仙大戰,人獸大戰的都有,還有一些奇異的花草等,當然更有一些蠱毒類得介紹。
翻出來一看,描寫的症狀基本對上了號,這血仇是完全的確定富家小姐得上了這嗜血蠱,但凡是蠱毒都有施蠱之人,隻是這員一問三不知,小姐更是不能說話,根本就不知道是誰這麼惡毒,下了這必死之蠱!
在嗜血蠱下麵的介紹中有這麼一句:“相傳上古時期,大地琴魔摯愛之人曾患此蠱毒,得人以換血相救,成功破解嗜血蠱!然此法無從考證,且需犧牲一人來救另一人,實為不妥!”
就這麼一句話,讓血魔看到了希望!
老父母死了,自己的一生摯愛就要死了,這血仇壓抑在心底的小宇宙終於爆發了!犧牲一人救另一人又如何,如果有可能,為了自己的摯愛,犧牲全天下的人都值得!
血仇看著眼前批駁作響的火苗,歎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那時候的我,一定是瘋了,或者說是鬼迷了心竅。”
盧子豪歎了口氣,沒有說話,心中卻想起一句話,情愛本為蠱,中之無可解!
血仇歎了口氣,哆嗦著嘴唇繼續往下講:血仇真的發狠了,說幹就幹,在脫下去,自己愛的人就要香消玉殞了,這可是和時間賽跑的事啊!
血仇是敢幹,但是想到怎麼幹的時候卻犯愁了,這上麵隻說了換血治,怎麼換?用什麼換?這在當時絕對是個醫學難題啊,這可不是玩的,你想換血,就得先放血,血流到一定程度人就死翹了,這血仇可是知道的啊!
血仇差點一夜愁白了頭,當然這一夜也沒閑著,摁著那本書惡補了一陣,結合一些想象,這血仇有了些大體的想法,有了想法得先試試,這肯定不能拿富家小姐試,也不能拿自己試,好吧,隻能用別人的血,來摸索前進了。
普通的村子,那些普通的村民,變成了血仇試驗的對象,剛開始的時候血仇根本就是在殺人,剛殺人也不行,還得放血!
先殺和富家小姐差不多大的姑娘,看看血放到什麼程度死,從中想辦法在換血的時候怎麼讓人還活著!
禦風階段的修行者,在凡人眼中基本就是半個神仙了,這血仇又從那本書上找尋了幾種方法,配置了幾種藥,灑在村子裏的水井裏,全村人都被撂倒了,再加上血仇又極其小心,一時半會根本就沒人發現。
殺第一個人時,心裏還會害怕,可是殺到第十個,第一百個,殺個人和拍死蒼蠅就沒什麼區別了,甚至是心裏都沒了男女老幼的分別,老人?早該死了,殺,年輕的,你不死誰死,殺,姑娘家,找的就是這樣的,殺,小孩,都死了你也別活了,殺,殺,殺………
殺人狂魔,血魔就一步步的鍛煉成了!
有時候不管是為惡還是做善,老天都不會負了有心人,一百個沒辦法,兩百個,等殺了上千人的時候,這血魔基本就能摸索出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