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子一搖手裏的手絹,堵住了向天嬌和宇文斐揚,開口道:“哎,哎,這客人待的地方,你們可不能上。”
宇文斐揚一怔,他是真不好意思去推這半老徐娘!老鴇子一看得意了,喲,還是個雛呢,八成童子雞啊,又挺了挺胸前的丘壑,上前踏了一步,宇文斐揚下意識的就往後閃了一步。
這老鴇子這下就更得意了,正想笑一下呢,哎喲一聲,普通坐在了地上,宇文斐揚不打女人,不代表咱向天嬌姐姐就不打女人。
老鴇子一腳被向天嬌踹到,立馬在地上撒潑。口裏還在喊:“快來人啊,來人啊。打死老娘了,你們這群小崽子都跑哪去了,你個小賤人,裝男人來逛窯子,還敢打人!”
說著站起來就想去撓向天嬌,這向天嬌豈是一般人能撓的到的,一個滑步,又朝著老鴇子膝蓋重重的踹了一腳,第一下這向天嬌根本就沒用力,就是想推開這老鴇子了事,聽到老鴇子罵小賤人,向天嬌可是動了真怒,這一腳差點沒把老鴇子踹飛,幾個膀大腰圓的大手嗷嗷叫的衝上來,黑沒掄開手裏的東西,就被向天嬌一腳一個踹飛了。
宇文斐揚不去管這些,隻是奔著二樓剛剛傳出琴簫聲的房間快步走去。
房間內,一女子,靜靜的端坐在琴旁,身著淡綠色衣衫,眉目如畫,粉黛薄施,眸子清亮兒靈動,瓊鼻下麵是玫瑰般得紅唇,下巴稍尖,卻是一角色女子。
一個青袍男子,靜靜的坐在桌旁,臉上帶著一股慵懶的笑容,整個人都好似懶洋洋的,卻自有一股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女子癡癡的望著正在自斟自飲的男子,這時候外麵傳來呼喝聲,接著有腳步上樓的聲音。女子粉眉擠了一下,咬了下嘴唇,聲音如同出穀黃鶯:“莫非,是你家裏人來尋你了?”
男子依舊掛著慵懶的笑容,搖搖頭,喝了一口酒,緩緩的開口說道:“聽腳步不像。”
吱呀一聲,門被推開,青袍男子有些不悅,這人忒也莽撞,怎麼連門也不敲。抬頭看去,人卻一愣,慵懶的笑容雖然還掛在臉上,帶多了幾分僵硬。
宇文斐揚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男子,是,還是那個沒怎麼變化的大師兄,這麼有個性的笑容,不是一般人就能模仿出來的。
宇文斐揚輕輕的開口說道:“我叫宇文斐揚!”
青衣男子猛然站起,撞倒了桌上的酒杯都毫無所覺,隻是定定的看著眼前的白發男子。女子有些不解,在他印象中,認識了接近十年的男子,何曾這樣失態過,這人,莫非和他極有淵源?
“師弟,你來了。”青衣男子緩緩的開口說了一句,女子怔在當地,師弟?這是江湖中人的稱呼啊?莫非……
撲的一聲,宇文斐揚的身體被撞了一下,下意識的向前邁了一步。
“不要!”宇文斐揚驚恐的喊出了一句話!
“卡”的一聲,宇文斐揚身邊的左半扇的門,變的粉碎!後跑進來,撞了宇文斐揚一下的向天嬌驚訝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宇文斐揚長長舒出一口氣,轉身對向天嬌吼道:“你急什麼急,你就不會穩重一點!”
向天嬌驚訝的看著麵前的青衣男子,眸子裏閃動的神色好似不相信一般,喃喃的說道;
“你,你竟然是陰陽師!”
仇天嘯舒出一口氣,開口對宇文斐揚開口說道:“斐揚,不怪她,是我莽撞了。她是你朋友吧?”
這時候老鴇子帶著人又衝了上來,嘴裏喊道:“仇少,仇少,有人來找你麻煩了,額……”
看到眼前的情形,老鴇子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仇天嘯冷哼了一聲,開口說道:“喊什麼喊,你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在這麼?還不下去,對了,給鶯兒姑娘換個房間。”
老鴇子臉色差點綠了,但是對這個財神爺說的話可不敢反駁,臉色變的極快,又笑的花枝亂顫,開口道:“好好好,去桂花閣就是,我這就讓人給你們準備。”
師兄弟兩人相對而坐,房間內隻有兩人,房門緊閉。
仇天嘯看了宇文斐揚的白發一眼,皺了一下眉頭,開口說道;
“你的身體?”
宇文斐揚搖了搖頭,笑了一下,開口說道;
“我沒事的。頭發白了就白了吧。”
仇天嘯歎了口氣,看了自己這個小師弟一眼,沒有再說什麼。過了一會,仇天嘯的臉色一緊,輕輕的開口說道:“師傅他老人家可安好?”
宇文斐揚的臉色瞬間黯淡了下來,仇天嘯的臉色跟著變了一下,聲音有些發顫的追問道:“師傅他老人家到底怎麼樣了?”
宇文斐揚長長的歎了口氣,輕輕的開口說道:“師傅他老人家,仙去了。”
“啪”的一下仇天嘯手中的茶杯摔的粉碎。宇文斐揚緩緩的俯身收拾碎片,眼圈也有些發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