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海鑫笑了一下,趕忙扶起。這時候身後那個皮膚略黑,濃眉大眼的年輕人上前開口說道:“仇兄,前幾日去你莊中給伯父賀喜,倒是沒見到你,聽說仇兄病了,不知現在身體可好些了?”
仇天嘯一怔,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已經無礙了,讓兄弟記掛了。”
宇文斐揚一怔,這人莫非就是路上師兄所說的蔣海鑫老幫主的義子?不過多有傳言說這義子其實就是將老幫主的私生子,相比與正牌兒子,這蔣海鑫的義子可是多有賢明。
這時候向天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裏暗想,你老子成婚,你去逛妓院了,還好意思說自己是病了,臉皮真厚。
仇天嘯和蔣海鑫又各自介紹了一番,大體都知道了客廳中這幾個人的身份。那皮膚略黑的年輕人果然是老幫主的義子,蔣才,為人相對於這肥頭大耳的蔣權,要和善的多。
一番見禮之後,眾人紛紛落座。這蔣權看來極會做表麵的功夫,對自己的老子那是言聽計從,恭恭敬敬。
雖然小眼不時的瞟向天嬌一眼,但也沒敢再逾越說話。
大家大都能夠看出這向天嬌是女兒之身,不過都沒點破,隻是在心中讚歎一句好美麗的女子,畢竟煞風景,揭人家底的事,但凡有江湖經驗的人都不會坐的。
蔣海鑫雖然年事已高,但為人豪氣不減,說話談吐,當真讓人佩服。
閑話談了一陣。蔣海鑫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今日有事,出去了一下。卻不知賢侄來了,好在時間恰好,老夫倒是正好趕回來了。”
仇天嘯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這還是蔣權兄的熱情款待,我兄弟幾個多待了一會,才能等到老幫主。”
蔣權一直崩著得臉,現在才放鬆下來。他還真不知道今天老爺子來,自己一直和這仇家少爺不對付,本想今天雜治這小子一番,但誰知道老爺子提前回來了,這小子真要告自己一狀,估計自己還真得受老爺子的責罰。
蔣海鑫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不知賢侄今日前來,所謂何事?可是家中有些貨物需要托運,我和家父也是朋友,這種事何必勞煩你跑一趟。”
這鯊魚幫和官兵不一樣,官兵是駐守的責任,雖然鯊魚幫在東海沿線也多有駐守之責,但是沒有朝中的糧響,大多也做一些出海捕魚,托運貨物之事。
仇天嘯遲疑了一下,看了看坐在蔣海鑫身旁的兩人。剛才通過蔣海鑫的介紹他也知道,這兩個人也是七十二洞主中其中的兩人,而且實力在鯊魚幫也是排在前麵的,自己這件事,還真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蔣海鑫也是人精,這麼多年的江湖經驗,肯定知道這仇天嘯顧及什麼,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廳中沒有外人,賢侄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仇天嘯和宇文斐揚對視了一眼,兩人都微微的點了點頭,這時候的向天嬌不是得斜蔣權一眼,嘴角一直撇著,活脫脫一個美麗的小刺蝟!
仇天嘯緩緩的開口說道:“今日小侄前來,是為了一件大事,這件事,想來也隻有蔣老幫主能夠幫忙。”
蔣海鑫還是沒有往心裏去,還以為這仇家莊出了什麼事,看了一眼仇天嘯,又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宇文斐揚,畢竟這年輕人一頭白發太惹人眼了。
“賢侄但說無妨,你我兩家還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確實,仇家莊作為蓬通城裏的首富,每年貨物的托運,那絕對是一筆巨款,而且這蓬通又是一個連接沿海和內陸的一個紐帶,這仇家莊和鯊魚幫的關係確實非常好,共贏之下,並成最鐵得朋友,這是個通論。
蔣海鑫心中所想的,或許是這托運費用的事,難不成這仇家莊的周轉錢財出了問題,這時和自己談這件事,其實這也無妨。
仇天嘯吸了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我想請老幫主想想辦法,三天內,封鎖整條海岸線!”
蔣海鑫身旁的一個鯊魚幫洞主騰的一聲站了起來,開口喝道:“小兒安敢出此誑語!”好嘛,這整日粗魯的漢子都被仇天嘯這句話給生生激出文言來了,可以想象這句話給他的震動有多大。
肥胖如豬的蔣權一下從椅子上蹦起來,跳起那粗壯的短腿,尖著嗓子開口喊道:“好啊,仇天嘯,你這是要造反啊,你想死不成,想抄家滅族不成。”
向天嬌撇了一下嘴,正要跳起來和這頭肥豬理論一下,卻被宇文斐揚拉住,看著微微搖搖頭,向天嬌撇了蔣權一眼沒有站起來。
蔣權整個人都快撲到仇天嘯身上了,開口喝道:“仇天嘯,你狼子野心,這是要讓我鯊魚幫給你陪葬啊,你想造反,今日就把你幫到侯爺那裏!”
仇天嘯沒有說話,端起茶杯,緩緩的抿了一口茶,眼隻是看著蔣海鑫!
蔣海鑫這一下也驚訝的不輕,這要封鎖整個海岸線,往小了說,那損失的將是巨額的白花花的銀子,往大了說,真可以和造反掛上鉤了!這小子莫非是朝廷的人,今日是前來試探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