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往事入夢訴衷腸(1 / 2)

["蔣海鑫扶著蔣才的肩膀,開口說道:“什麼事,你說。”

“此次出海,一定要帶上我!”蔣才眼神定定的看著蔣海鑫,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一種堅定。

“不行,我斷然不能帶你去!”蔣海鑫想都沒想,立即回絕。

“義父,哪怕我出事了,不是還有您把,不是還有哥哥麼。”

蔣海鑫苦笑了一下,緩緩的轉過身,看著宗室祠堂,這裏不僅僅供奉著蔣家先祖的排位,還有鯊魚幫前幾任幫主的靈位。

“或許,這次之後,便再也不會有鯊魚幫了。”

蔣才一驚,紅紅的眼睛再次睜大看著蔣海鑫。不解的開口問道:“義父,這,這是為何,您為何說這種話?”

蔣海鑫搖搖頭,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此次出海,我將親自帶隊,你就不要去了。”

蔣才張了張嘴,眉頭皺了一下,沒再說話,心中卻早已動了心思。蔣海鑫歎了口氣,皺了下眉頭,緩緩的開口說道:“一會,你跟我去書房,我把你父親身前留下的一些東西給你。再者,你願姓袁還是蔣,都隨你吧。”

蔣才怔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

仇家莊內,宇文斐揚靜靜的站在涼亭中,看著烏黑的天空發呆。向天嬌躡手躡腳的走過來,手藏在背後,正想嚇一下宇文斐揚,卻不想宇文斐揚轉過頭了微笑的看了自己一眼。

向天嬌額了一聲,開口道:“原來你沒發呆啊,心裏想什麼呢。”

宇文斐揚吹了吹涼亭中的竹椅,笑了一下,示意向天嬌坐下,聲音緩緩的開口說道:“沒想什麼,怎麼你也出來了。”

向天嬌眼珠兒轉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剛吃過飯,睡覺不好的,再者說現在天還早,這麼早睡會做噩夢的。”

宇文斐揚笑了一下,開口挖苦道:“向大小姐還會做噩夢?估計都是你成為別人的噩夢吧。”向天嬌且了一聲,竟然沒有開口反駁,而是微笑看著宇文斐揚。

宇文斐揚皺了下眉頭,接著又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你,你這麼看我做麼?”

“宇文哥哥,斐揚哥哥,白發哥哥。”

宇文斐揚手中的茶杯差點掉在地上,不解的看著向天嬌,微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怎麼,你抽風了?”

額,向天嬌被宇文斐揚這淡淡的一句話噎的差點翻個白眼,轉過頭背著宇文斐揚,呲牙咧嘴的無聲嘀咕了兩句,待轉向宇文斐揚的時候,又換上一副笑嘻嘻的摸樣,繼續開口說道:“斐揚哥哥,求你件事成不?”

宇文斐揚依舊微笑著倒上兩杯茶水,開口說道:“什麼事?”

“你先答應唄,我又不害你。”向天嬌依舊迷人的微笑著。

宇文斐揚看了向天嬌一眼,嗬嗬笑了一下:“恩,你先說,我聽聽吧。不是怕你害我,而是我怕你自己害自己!”

向天嬌第二次轉過臉,深呼吸兩口,有無聲的張牙舞爪的嘟囔兩句,轉過臉來對上宇文斐揚時,又變的陽光燦爛起來。

醉香樓內依舊燈火通明,好似不管天氣好壞,這妓院總不會寂寞。或許男人的寂寞不寂寞真的與天氣無關,隻與思想有關聯。

桂花閣內依舊靜謐,鶯兒和仇天嘯隔桌而坐,一如這十年來的相處方式。

指若削蔥根,輕輕的斟上一杯酒,端在仇天嘯的跟前。仇天嘯接過,沒有遲疑,一飲而盡。

“明天就要走麼?”鶯兒的聲音已經那麼軟綿動聽,充滿了魅惑。

“恩,明天就要出海了。”仇天嘯的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管麵對著如何的凶險,隻有在這個女子麵前,他才能露出本性中的那最灑脫的笑意,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

“我能去麼?”鶯兒的靜靜的看著仇天嘯,嘴角也掛著一絲淺淺的笑意。

“恩,不能,你會暈船的。”仇天嘯笑意盎然,好似是進京趕考的才子,知道自己一定會高中一般,在這裏靜靜的和戀人告別。

或許,在一起的時候,誰都不願意想這是一場生離死別。

鶯兒哦了一聲,輕聲道:“那我就不去,在這裏等你。”如同盼君高中的小媳婦兒,不吵不鬧,隻是安靜的等待。

仇天嘯看了眼桂花閣樓裏的擺設,笑了一下,開口說道:“怎麼看了十年,不管在那個房間,你這擺放的東西都不曾變過呢?”

鶯兒嘴唇輕輕勾起一個弧度,開口說道:“這樣兒好,即使閉著眼睛都不會在房間裏迷路呢。”

“嗬嗬,念舊的孩子。”仇天嘯又飲盡了杯中的殘酒。

鶯兒笑了一下,潔白的貝齒微微張了一下,骨子裏不自然的就發出一種魅惑。仇天嘯瞳孔眯了一下,看的有些癡了。

鶯兒也不說話,隻是輕輕的歪著頭,有些調皮似得看著仇天嘯,一如十年前的摸樣。隻是十年前那個小姑娘確實是個小孩兒,但十年後已經成了蓬通最有命,最清高的花魁,隻是誰都不知道這樣的女子竟然念舊,看遍了萬丈紅塵,那不曾改變的,或許隻是為了當年那一回顧,從此便因為一個人開始念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