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宇文斐揚微微笑了一下,開口說道:“仇師哥,還得勞煩你感知一下那兩個丫頭可曾跟來,省的惹出麻煩。”
仇天嘯啊了一聲,剛才心中傷感和鶯兒分別之時,倒是忘記了向天嬌和柳凝香這兩個古怪精靈的丫頭。緩緩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仇天嘯笑了一下,開口說道:“她們兩個還在案上呢,這次倒是老實的很。”
宇文斐揚點了點頭,開口說道:“那就好,如果這海上出現什麼情況,還真不一定能夠照顧到她們。”
“嗬嗬,也沒事兒,一個馬老前輩的高足,這向天嬌又是古怪精靈的很,她兩個就是跟來了也不會有事。”
宇文斐揚點了點頭,這時候馬四通走了過來,笑著開口說道:“蔣老幫主在艙內等著你們兩個人呢,我們共同商討一下接下來的路線。畢竟這海上一個不慎,可是就要走冤枉路的,而且麻煩的緊!”
兩個人答應了一聲,宇文斐揚抬頭看了看天,又看了看遠處一片蒼茫的大海,瞳孔緊縮了一下,歎了口氣,沒有說話,隨著仇天嘯和馬四通走進了內艙,隻是心中一股不怎麼好的預感,卻越來越強烈!
飛翼號艙內,幾個人依次坐在那裏,臉色都有些凝重,畢竟此行生死難料,誰也不知道最後能活著回去,艙內的氣氛多少有些壓抑。
蔣海鑫微微笑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一眨眼,好似又回答了三十餘年前,那時候也是在這東海之上,萬裏波濤,我們最終活著回去。這次麵對未知的危險,說實話,我心裏沒什麼底氣,畢竟,麵對這種情形,鯊魚幫並不擅長,還是仇賢侄給說一下情況吧。”
仇天嘯笑了一下,吐出一口氣,緩緩的開口說道:“其中的艱險,大家想必已經明白。所謂逆天而戰,想來不會有什麼好的結果,大家心裏也有個準備。既然這船已經開了出來,我們這裏所有的人,已經成為一個過河的卒子,是做一個過河後的將軍大車,還是坐一個閑子,大家心裏可以想一下,我們沒有退路!而且我不怕說實話,對與下一刻可能發生的情形,我也無法逆料。這這時候隻能見招拆招!以不變應萬變!”
蔣權肥胖的頭部擺了一下,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眯成一條線,開口道:“說了等於白說,現在有什麼用!還不如回去呢,這海上的情形,還不一定能夠幹陸地上什麼事,幾百年前,這海禁未曾開發的時候,大家不照樣過日子!”
宇文斐揚皺了下眉頭,沒有說話!蔣海鑫卻已經開口喝道:“你給我閉嘴!平日裏你不學無術,以為我不知麼,我告訴你,現在這種情形,你別在想著什麼全身而退,就如同昨夜我跟你們說過的一樣,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哪怕抹黑,也在這海上給我走下去!”
蔣權張了張嘴,沒有說話。蔣才這時候開口說道:“幾位都是這江湖中頂尖的人物,我們聽的傳言可能也多一些,不是說這陸地神仙之流,可以排山倒海,無所不能麼,為何幾位這麼沮喪呢?再者說,前些日子,宇文兄在這海岸線的不遠處力劈龍吸水的水柱,自古說來,抽刀斷水水更流,既然宇文兄能夠拔劍斬水,難道這次就沒有絲毫的把握麼?”
宇文斐揚歎了口氣,歡呼你的開口說道:“半分的把握也沒有。陸地神仙,這個名字取的好啊,陸地神仙,說白了,還脫離不了這個陸地的束縛,但我們此次要麵對的,確實未知的災難,可能是妖獸,甚至可能是天降異象,這海水突然作怪,我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蔣才皺著眉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蔣海鑫微微一笑,緩緩的開口說道:“這也無妨,鯊魚幫上千條人命就耗在這裏了。不成事,便成仁!沒有什麼遺憾的,也沒有什麼可怕的。仇賢侄說的對,麵對這蒼茫的大海,有時候隻能在做好我們所能預想到的一切後,見招拆招!既然蒼天不仁,非要這蒼茫大地落入生靈塗炭的境地,我們這逆天一戰又何妨!”
馬四通捋了下抖動的虎子,拍了下手,開口說道:“蔣老幫主說的在理!天不仁,則逆天,地不義,則動地,無非就是舍了這殘軀,哪怕遁出輪回做一個野鬼,也痛快的很!”
一百六十六艘大小的船帆,不緊不慢的行駛在這蒼茫的大海之上,向遠處眺望,水天相接,漸漸的隱匿到一篇蒼茫之中!風不斷的拍打著桅杆,宇文斐揚和仇天嘯並肩而立,站在甲板之上,向遠處不斷的遙望。
此時所有的船都在向著深海處得核心處聚攏,這也是仇天嘯的建議,畢竟作為一個陰陽師,他對陰陽變化的感知是最為敏銳的,既然能夠感知到核心處得陰氣暴漲,想來最有可能出現情況的便是那裏了!
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忙碌著,雖然這些鯊魚幫的漢子,以及東海侯派來的人過慣了這海上的生活,但來之前大抵都知道了此次的凶險,畢竟,這次出門前便領了安家費的事,在以前不僅是東海侯的海軍中不多見,即使是鯊魚幫也未曾出現過,一股蕭殺之氣從這一百多艘大小的船上不斷的彙集,壓抑中帶著一種悲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