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是一陣歎息,這時候不知道哪艘船上忽然傳來一聲驚呼:“看,大霧!”
宇文斐揚抬頭看去,瞳孔迅速的收縮了一下,在不遠處的海麵之上,一股濃霧以肉眼看見的速度逐漸接近這裏,眾人還沒等反應過來,下一刻,卻已經置身於這濃霧當中。
仇天嘯和宇文斐揚就是再不懂航海,也知道大霧是航海的天敵,尤其是在暗礁密布的地方,這裏的大霧,基本就宣告眾人被困在了這裏!
向天嬌和柳凝香這時候的臉色多少也慎重了起來,宇文斐揚和馬四通,蔣才幾個已經把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仇天嘯緩緩的閉上眼睛,過了一會,歎了口氣,開門說道:“在這東海之上,整個的陰陽之氣全亂了,根本找不到一點頭緒,隻是能夠感覺到,無數的陽氣在被吞噬一般,或者說,陽氣都在向著陰氣轉化!”
宇文斐揚長長的舒出一口氣,這濃霧極大,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抗拒,而前方的可見度,根本就不超過三丈遠!
馬四通長長歎了口氣,開口說道:“我有把握將這可以看到的距離再擴大一倍,不知道有沒有幫助!”
蔣海鑫遲疑了一下,過了一會,開口說道:“並無把握,但會比現在好一些!”
馬四通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凝香,隨為師到艙內!”又對著宇文斐揚和仇天嘯開口說道:“兩位稍等,我得準備一些符咒,但願能夠有幫助吧!”
宇文斐揚和仇天嘯都向著馬四通抱了抱拳,心中卻是憂心的很!
宇文斐揚,仇天嘯他們在船上一籌莫展,現在的情況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而在內藏,此時的柳凝香和馬四通兩人卻在緊張的忙碌著。
馬四通的食指不斷的在桌子上移動著,桌子上鋪滿了白色的紙條,如果近看,就能發現馬四通的食指正發出一種奇異的光束,如同是血絲成了直線一般的點再紙上,但奇怪的是,這不大的白紙,卻並沒有什麼反應,等到食指連續的移動完畢後,這張白紙,立馬就變的有白光耀眼,接著白光漸漸的批上一層極淡的金色光芒。
茅山道教的符咒分為四種,二這化成的符咒威力卻從這符咒的顏色上就能判斷,白色符咒為最初級的符咒,其次是金光,再是金黃色,最終是紫色的符咒!
一般來說現在能夠畫出金黃色符咒的人,就沒怎麼出現過,這紫色符咒,別徹底的存在與傳說中了。
而現在馬四通所化成的符咒介於白色與金色之間,說白了是一種輔助性的符咒,並不能傷敵,無非有一個功能被放大。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馬四通的一百多張符咒便已畫完,紛發到各個船上。宇文斐揚和仇天嘯倒是驚訝的很,別人雖然不知道,他們倆可知道,能在短短一個時辰內畫出一百多張符咒,這份功力,一般人根本比擬不了。
馬四通的臉色稍顯的有些白,宇文斐揚行了一禮,開口說道:“道長這份功力讓人佩服的緊啊,晚輩在這裏謝過了。”
馬四通笑著搖搖頭,開口說道:“你我所為之事,並不是為了彼此,何為言謝!”
這時候符咒依據馬四通的指點,掛在船頭顯眼處,而一百多艘船分成七個群體,按照北鬥七星的方位排列,霎時間,這船上的符咒好似都亮了一般,整個前方的可見度要比預想的好了很多,大約有十丈左右,隻不過現在的航行,還是慢的可以,根本就不敢快走,無時無刻的不再注意著海下的暗礁。
整個上午的時間,隻做了一小段的距離,其中還有一艘船不小心碰損了一下,好在發現的及時,沒有造成船沉的慘劇。
宇文斐揚和仇天嘯的眉頭越皺越緊,蔣海鑫也沒了法子。蔣才站在兩人跟前,臉上帶著愁容,開口說道:“仇兄,宇文兄弟,這種情況在以往沒發生過,現在看來,我們很難到達深海處,我們是不是返航,等待這場霧散了再做打算。”
宇文斐揚搖搖頭,歎了口氣,開口說道:“蔣兄,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們不能不想到,如果這些濃霧是異象出現的前兆,如果我們消除不了這個浩劫,這些濃霧就不會消除,那麼我們即使返航,又有什麼用!”
仇天嘯談了口氣,開口說道:“師弟,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了蔣才一眼,仇天嘯想了想,開口說道:“蔣兄,你能否給我師兄弟兩人留下一條船,不管怎樣,這裏,至少我們倆還是要去的!”
蔣才歎了口氣,想了想,開口說道:“返航的事,我還沒和義父說,我們先聽聽義父怎麼說吧。”說著轉身朝蔣海鑫那艘船上趕去,同時心中暗暗打定了注意,留下的一條船,自己一定要留在這裏,陪著這師兄弟兩人來去為了完成這件事而努力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