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雨濘白蓮(2)(1 / 2)

["半晚上的時間就浪費在這些事情上,在護衛清理時,白沢準備拉掉那領首的麵罩,但是一雙手伸過來阻止了他,他回首一看,是白沫。

白沫對他搖了搖頭,“還是不看的好。”

意思言而明知。

白沢的手縮了回來,他望著那雙沒有瞑目的雙眼裏,透著驚恐的神情。

他看了白沫一眼,什麼都沒有說。

白沫的餘光瞥到珍垣,嘴角露出一絲不削的笑,白沢覺得他可能大概看出了事情的本質,便請他屋裏一座,但是白沫擺手徑直朝外走去,踩過那些屍體,仿佛眼前發生的一切毫不在心上。

那些白色的蓮花漸漸謝落,珍垣從裏麵出來,扶著濯羽。

一見少主,濯羽就跑過去,但看到白沢臉上的表情,他忽然就止步在那裏。

對白沢而言,眼前這件事比今晚發生的一切還要糟糕。珍垣怎麼會去保護一個小侍衛,而且還是在這樣偏偏危險的時刻。但即使如此,他還要鎮定的表現出不在意,他對濯羽說:“謝過皇妃。”

“謝皇妃救命之恩。”濯羽做了個躬身謝過的動作。

“小沢,你這是做什麼?”珍垣急忙過去扶濯羽。

“退下!”一句厲喝直朝濯羽。珍垣也被那聲震得不敢再前。

“皇妃身軀尊貴,不可與身份低微之人觸碰,今晚皇妃舍身相救之恩,白沢會謹記於心,但還請皇妃為了名聲,這件事到此為止。”他的聲音是冷酷的,毫無感情的,爾後補了一句,“若有朝一日二皇妃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必效力而為。”

他看著不太明懂的濯羽,給了他微微一個退下的表情,濯羽立即退去。

珍垣麵朝夜色,緩緩吭了兩聲,“小沢,我從未想要做過傷害你的事。”她拖著長長的下擺,朝門口失魂般的一步步走去,淡黃的下擺拉過染了血跡的青石磚,立即暈染上血紅。門外的兩個侍女見她們的主子出來,連忙上前去抬起下擺,隻是那血跡已經印在了上麵,殘忍而鮮豔。

珍垣走了,他看著蕭逸指揮著護衛一直收拾到深夜,才將一切收拾的差不多,這時,他也有些困意,便回房睡去,但一進門,看到那一幕,他的困意全無,濯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他走過去,將孩子小小的身軀抱起,到床邊時,緩緩放下,動作輕微,但還是驚醒了濯羽。

濯羽睜開朦朦朧朧的睡眼,空中含糊地喊道:“少主。”他看到少主嘴角露出了一個無比溫暖的笑。

“睡吧!就睡這兒。”

孩子卻在那時清醒過來,坐起,“我還是回自己屋睡吧!”

“也好!”他點頭。

孩子下床穿上鞋子緩緩出了屋,給他帶上門時露出了一個笑容。

那夜過得太快了,天不知什麼時候就亮了,他是被蕭逸大呼大驚的喊醒的,睜開眼,床邊站著蕭逸與濯羽。

“怎麼了?你兩不困嗎?”他一臉困樣。

“皇上召你進宮。還挺急的,門外的宣召官還在等著。”蕭逸雙眼腫腫的,看起來也是沒睡好,但整個雨濘宮的事還得他負責,不得不起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