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由白沢指尖寫出的符咒自動在柱體內遊散複製成幾十個,朝著柱體不同的位置貼去。
他很快寫完了符咒,密密麻麻,以不同的大小,不同的速度,不同的方向,在墨澤形成的柱體空間內轉動。
對麵那百頭巨蟒幾十條觸角衝向白沢,白沢指尖默念了一個咒語,柱體上的符咒立即改變方向和轉向,墨澤柱體外生出幾十條墨色遊走的龍刃,盤旋著纏住了那些衝來的蛇頭,一速猛纏猛割,幾十個蛇頭紛紛落地。
那墨澤柱體中心的白沢並未因此而鬆懈,因為下一個瞬間,他看到那些落地的蛇頭化成了很多細小的蛇絲,順著巨蟒的身體,重新爬回到被割斷的蛇頭位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再次快速恢複原樣。這些都在他意料之中,他總覺得這眼前這東西被某種力量牽引著。
這個有些智慧的東西吃了虧,這次它伸著觸角,小心的探測著眼前的獵物,幾番打磨,了解之後,一力爆發,撲向那墨澤的柱體,所有觸角迅速攏聚,緊緊裹住那柱體。
白牧用手指將術法抹到刀刃上,砍掉了幾個蛇頭,還是靠近不了。但白牧不會就這麼輕易放棄,因為有個比自己更勇敢的人就快要死了,白牧看到蛇身纏繞的柱體越來越小,那其中的白沢也定是越來越痛苦,而一旦那柱體消失,白沢將會失去攻擊力,結果如何,不敢想。
白牧天性喜武,白術雖為白族的國術,但他卻甚少學之,以他的理念,男兒征戰沙場,熱血奮戰,快刀猛槍,才痛快,術法陰狠,不適合自己,所以這麼多年來,他懂的白術也僅是皮毛而已,但論一場戰爭,確實武力占主導,因為術法不是任何人想學就能學得會。白牧是白族的皇子,血液裏本就有這種天賦,但不對其加以利用,所以他的術法也僅是不到四海深。直至這個關鍵時刻,他才覺得後悔,麵對本就不屬於這個世上的東西,平凡、普通是解決不了問題的。一條觸角纏住了白牧,白牧看到自己的盔甲迅速變黑,另一個蛇頭長著血盆大口朝他衝來。
布下的陣咒忽然被這東西以包圍的方式攻擊,白沢才發現自己此時已施展不開咒術,而且,這東西身上有什麼似乎在吸收自己的力量,他在其中不能鬆手,就算要重新展開一個陣法,也沒有間隙,白沢死死的守住這個咒陣,生怕一給這東西間隙,這東西就會將自己絞殺腹中。
白沢的靈力越來越弱了,他才明白這東西為什麼能活到現在,這東西沒有天敵,它能將所有觸到的力量吸收到自己體內,所以任何普通的攻擊都是在給它增添力量,這或許也就是它能這麼強大的原因,它吞噬的太多了。白沢明白的時候太遲了,他看到符咒的字在潰散消失,那等同與在告知他死亡的期限。他開始覺得自己體內有股熱力要將自己灼燃,那東西開始抽離這種力量。他不知道身體裏這最後一股力量是什麼,但那股力量接觸到觸角之時,整個蛇身猛地掙紮了一下,開始有些鬆動。這一鬆動便給了他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