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裏。
人群喧鬧不安,烈烈揚塵從慌密的人群腳下蒸騰而起。
告示欄上已經被貼的滿滿的,焦躁的人們圍著告示欄,有個人指著告示,出聲念叨:“奉王命,即日起,收回白族九皇子白沢的高貴身份,貶為庶民,再之,因其損毀壁宮,且有各種危險傾向,特此昭告天下,捉拿白沢。有提供消息者,可得賞金,加官進爵。”
那人讀完,一旁不時有人咋舌,“聽說這九皇子是宮裏最低調的,怎麼不知得罪了誰,被害得這個下場。”
另一人警惕的趕緊打了那人胳膊一下,“這話可不敢亂說,弄不好被官府抓住了是要砍腦袋的。”
人群散去,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那個穿著鬥篷的少年,他站在告示前。倒沒有多少難過,嘴角冷抽一下,父王終究還是暴露了本心。
其實進城兩日,這不是他聽到的最糟消息。
未過一炷香時間,另一個消息就從沸沸的人群口中傳的遍街都是。
大家都在傳,這緊要關頭,空明不現身,估計是叛變了。這傳言,果然沒過一天就變成了現實。
消息傳回白城。空明從北境起兵,大放言詞直指現任白王過於萎靡,令朝中腐敗成風,不加整治,反視如不見。
空明帶北境之兵聯合淮水之東的蠣人,已越過塞疆。
聞此消息,白王拍龍椅震怒道:“真是養了隻白眼狼。”
“大王息怒。”鄭公攀折奉承道:“自上次回城,老臣就看出,亂臣賊子空明早有逆反之心,隻是當時依著他權勢太重,老臣斷不敢奏言,如今讓其鑽了空隙,老臣真是罪過啊!”一把鼻涕一把淚。
看得白王都把臉擰向一邊,嫌惡的揮揮手,“行了行了。”
一旁有幾個才上任的小官互搓了幾句:“這老家夥是不是有毛病,都這個時候了,還給大王添亂。”
稍微處了幾年官的提醒他們道:“在這兒可別亂說話,指不定什麼時候腦袋就不在自己頭上了。還有,大王也厭倦了這個老東西,隻是人家仗著家族勢力。”
高高在上的白王煩躁的撐著額頭靠在鏤空金椅上,哎噓的問:“眾卿誰可有好的建議。”
稍微厚忠的老臣這才站出來,“稟大王,臣認為,當下隻有五皇子才是最合適的出征人選。”
鄭公不服道:“五皇子出征,誰來守護白城?”
“難道鄭大人要等空明打到白城外才有計策?”
“哈哈!我泱泱大國,難道出不起一個有力的將帥!”鄭公自以為傲。
白王真的沒耐心了,毫無客氣的對鄭公說:“夠了。”
鄭公見白王臉色,不再出聲,靜靜的站在一旁。
“臣以為,所有的皇子裏,隻有五皇子與九皇子久經戰場,且九皇子無論從智謀與術法上講,都當之無愧是為優秀。如有可能,請大王收回詔書,允九皇子戴罪立功。”那個忠心的臣子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