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枯枝,落霞。
青瓷抬頭望月,怔怔出神。月輝灑在臉上,更顯潔玉無瑕。
“落霞的夜景,也不比蜀山遜色。”
青瓷聞聲回頭看去,正見許東籬緩步走來,莞爾一笑:“沒想到許師兄竟也會主動找人搭話。”
“哦?怎會這樣想?”許東籬神色訝異。
“難道沒人告訴過你,你是一個十分沉默的人麼?”青瓷微笑道。
“確實沒人告訴過我,讓青瓷師妹見笑了。”許東籬認真回道。
“不與許師兄玩笑了,今日月明,許師兄是來賞月?”
“不過隨便走走,剛才看到青瓷師妹愁容滿麵,是有什麼煩心事?”
“也不算什麼煩心事,隻是……”
青瓷話未說完,林斷雲忽的闖了過來:“可算是找到你了,許師兄,咦?正好青瓷師姐也在?”
“怎了,何事找我?”許東籬回頭問道。
“是師父讓我傳話,到他房間一趟,就差你們兩個了。”
“我也要去麼?”青瓷懷疑是自己聽錯。
“嗯,落霞子前輩已先去了,我們快些過去吧!”
“好,這便過去。”
青瓷與許東籬過來的時候,李驚蒼、商清、辰歌、寸言、尺不渝、林斷雲以及昆侖的原近苔和秦子蘭已等了一會兒了。
見諸人都到齊了,商清方開口問道:“這麼晚了,不知李師兄召集大家前來所為何事?”
李驚蒼麵色凝重,看向寸言與尺不渝:“你二人將遇到的情況說下吧!”
“是,師父。”寸言應了聲:“今日我與不渝送那雲思雨回意水城的路上,遇上了前來劫道的,是一個黑衣人,目的很明確,要殺雲思雨。”
“什麼!?”原近苔與青瓷同時一驚:“可讓那人得逞了?”
寸言搖了搖頭:“有我與不渝在自然不會讓他得逞,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黑衣人與我倆交手所使的招式,竟然是蜀山劍法!”
“竟有此事?”在場眾人俱是一驚,原近苔追問道:“那黑衣人武功如何?”
辰歌接過了話:“此事我已與寸言和不渝確認過了,那人武藝不在我兩位師弟之下,且似乎尚未使出全力。”
原近苔聽後略一沉吟:“此人似乎就是我與青瓷師妹在追魂宗見的那人……”
“此人你們見過?怎麼從未聽你們提起過?”商清問原近苔道。
原近苔麵色一變,支吾片語,卻看向辰歌。
辰歌上前朝商清行了一禮:“是晚輩的意思,畢竟此事關係到我蜀山臉麵,所以……還望落霞子前輩恕罪……此一事,就連我師父也是剛剛知曉。”
李驚蒼沉著臉,看著辰歌,沒有說話。
“這也是人之常情,罷了……辰歌師侄,那黑衣人是何來頭?你可知曉?”
“多謝落霞子前輩不予追究,其實今日在大堂之上我亦想說起此事,不過後來想想,便壓著沒說,那黑衣人名叫柳滄夏,亦屬那神秘勢力,而且,他本是蜀山弟子。”
“柳滄夏?我怎麼從未聽過此人?”商清看向李驚蒼。
卻見李驚蒼臉色一暗,緩緩搖了搖頭,而後沉默。
沉默後,一聲長歎,好一會兒才應聲:“莫說是商師妹,就連辰歌他們也僅僅是模糊聽過這個名字,自那次事件發生後,柳滄夏便被蜀山逐出門牆,就連他師父,也就是我師兄——語輕塵,都不想再提及他的名字。”
“柳滄夏竟也是語師伯的徒弟?”許東籬等四奇都頗為驚訝。
“不錯,語師兄一生至今隻收過兩個弟子,一個是柳滄夏,另一個便是你們都熟識的酌飲劍……天意弄人,現如今劍兒失蹤,柳滄夏自那件事後隱跡人間這許多年,不曾想今日此時出現,竟是為複仇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