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懶得再聽下去,打斷她道:“您放心,我對什麼皇子不皇子的沒有興趣,更沒有覬覦皇位之心。之所以如今還住在宮中,不過是要調養身子罷了。待我體內真氣恢複正常,我會即刻出宮,不會威脅到您兒子的地位。您大可不必如此小心戒備。”
“你這孩子,說得這是什麼話。”
華以彤沒想到秦羽這樣不給麵子,一時間尷尬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雙手在寬大的袍袖中攥緊,麵上卻還要裝出大度的模樣。
“且不說陛下正值壯年,你可能還有所不知,咱們西岐的皇位傳承,向來是能者居之,皓瑋雖然是我的兒子,但上頭還有大皇子皓珩,他是陛下的親侄兒。比皓瑋年長幾歲,做事穩妥周詳,深得陛下喜歡,這幾年交給他不少政務,難得那孩子也都辦得妥帖……”
秦羽懶得聽華以彤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挑撥,忍不住瞥了眼屋角的座鍾。
這幾日,每到這個時辰,秦淵都會過來噓寒微暖,平時雖然覺得格外聒噪厭煩,但此時卻還挺希望他趕緊過來把華以彤弄走。
秦淵雖然煩人,但好歹還有幾分真情實意,華以彤假模假樣,做作得讓人惡心。
華以彤身體本來就不好,坐了一會兒已經有些撐不住了。
她說了一大堆話,越發覺得氣力不足,見秦羽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也知道自己再多說無用,勉強保持著儀態離,客氣了幾句後起身離開。
從秦羽住的偏殿中出來,華以彤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她沿著回廊往外走,低聲問:“陛下這會兒在忙什麼?”
“奴婢聽說派去調查當年事情的禁衛回來了,陛下在內殿聽取他們的回稟呢!”
華以彤原本就有些病態的臉色越發蒼白,額頭冒出一層細密的虛汗。
她遠遠望著秦淵所在內殿的方向,心裏的不安越來越明顯。
當年那件事,她以為早就處理幹淨,不會再有人知道。
誰成想這個孩子居然活了下來,事隔這麼多年,居然還被秦淵找到帶回宮中。
至於秦羽所說,他對皇位毫無興趣,華以彤卻是半個字都不信的。
整個西岐大陸的王者,不計其數的皇家秘籍和無法估量的財富,她不信會有人對此無動於衷。
華以彤現在心情很複雜,既想知道秦淵對當年的事情究竟了解了多少,又想知道,秦羽跟著秦淵回宮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但此時在宮中,她連一個可以商量事情的可信之人都沒有。
華以彤走了幾步便要停下腳步休息片刻。
她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好不容易順過氣來,才吩咐道:“派人去給哥哥送信,就說我這幾日格外想家,讓嫂子有空的話,帶著妍寧入宮來坐坐。”
她連說話的力氣都不夠,停頓休息了片刻又道:“再派人去找皓瑋,就說我身子不好,讓他不要到處亂跑,最近還是回宮來住吧。”
秦羽懶得再聽下去,打斷她道:“您放心,我對什麼皇子不皇子的沒有興趣,更沒有覬覦皇位之心。之所以如今還住在宮中,不過是要調養身子罷了。待我體內真氣恢複正常,我會即刻出宮,不會威脅到您兒子的地位。您大可不必如此小心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