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沐傲宇實在是太可惡了,自己刺傷了親弟弟,卻反過來嫁禍給無辜的妖穀。
洛北北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不由氣的在心中大罵卑鄙。
“原來你們是衝著本皇子來的?”沐傲星是何等驕傲之人,既被識破身份,自然就不屑於偽裝。
“嘿嘿,不管是不是衝著你來的,讓我們兄弟遇上了就是我們兄弟的運氣,”那褐衣短打的男人倒也壞的坦誠,抬起下巴衝站在前頭的雲寒初指了指,“還有你小子的飛舟也挺不錯的,識相的,速速都獻給大爺們。”
雲寒初緩緩地拔出了長劍,慢慢地道:“那也要你們能拿得走。”
說著,忽然變成一道殘影,連人帶劍地直指那褐衣短打的男人的胸口。
褐衣短打男人一驚,本能地立時後退,可他縱然已是煉氣後期的修為,也仍是煉氣期而未到築基,自然不是雲寒初的對手,縱然已算機敏地連施展了幾個法術抵擋,都仍被雲寒初勢不可擋地破開。
眼見那劍光就要刺入自己的胸膛,隻見前麵一物突然飛旋而至,然後便聽錚地一聲輕響,一隻銅鈸已及時地幫他擋住了雲寒初的劍光,被擋的偏斜的劍光隻是堪堪地劃破了他左臂的衣服而已。
褐衣短打的男人死裏逃生,不由長舒了一口氣,然而,他的氣才歎到了一半,雙目之中就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目光,僵硬地一點點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
而此時,一擊得手的雲寒初早已棄他而去,全力撲向他旁邊的暗紅長衫男人。
“老大……我的丹田……”褐衣短打的男人捂著汩汩冒血的腹部,咚地一聲仰麵倒在了泥濘之中,雨水傾盆地澆在他的頭上身上,幾乎是瞬間就把他變成了一隻落湯雞。
“老三……”暗紅長衫男人悲吼了一聲,想要過來給他療傷,卻被兩道極快無比的劍光阻助,不由目呲俱裂,“飛劍雙分如剪燕,你就是那個寒冰公子?”
“無需廢話。”
雲寒初出手的目的就是要先拿下較弱的一個,好全力對付同樣是築基修為的暗紅長衫男人,自然一出手便是最後把握的殺招,哪裏還可能讓他再去援助,兩人瞬間就纏鬥在了一起。
“堂堂一代後起之秀,竟給沐家小魔頭當起了走狗?”暗紅長衫自知今日之事既然到此,便已不是他願意伏低做小便能善了的,索性狠下心決定拚命。
隻見他身形極為詭異地一側一閃,就輕輕鬆鬆地避開了雲寒初的兩道劍光,再一揚手,已收回了原本護住老三的那隻鈸,左右架住了雲寒初的兩把飛劍,同他纏鬥了起來。
洛北北此時才看到他的兵器是一對鈸,邊緣極為鋒利,每一次飛出都帶著急速旋轉的強大絞殺之力,屢屢和雲寒初的長劍碰撞,合擊時更是發出劇烈刺耳的聲響,震地連躲在防禦圈中的洛北北都耳膜鼓蕩嗡嗡不絕。
大雨磅礴,如傾如瀉,在這樣的威勢下,仿佛大地也難逃一劫。
可是,那漫天的雨水降落在他們頭頂幾米處,就再也沒有落地的機會,而是被氣流卷舞,不時激射向四方的樹木,不一會功夫,四周的樹木就嘩啦啦地倒下了一大圈。
天哪,太厲害了!
隻是被影響的雨水就能折枝斷幹地把樹木摧殘成這樣,要是那些劍氣鈸氣直接落在人身上……洛北北忽然響起當初那個九皇子的手下被沐傲星的埋伏炸得滿地殘肢斷骸的情景,不由輕顫了一下。
“怕嗎?”洛蘭心低頭看著女兒蒼白的小臉。
洛北北仰起頭,望著母親溫柔的麵容,先是點了點頭,而後又緩緩地搖了搖頭:“阿媽說過,事到臨頭,懼也無用,北北不怕了。”
“乖。”洛蘭心撫了撫她的發,忽地暗生警惕,低低地對沐傲星道,“十九殿下,地下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