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月慚愧地低頭:“屬下往昔能在主人身邊伺候的時間並不多,而且您曾經對屬下下了一些禁製,不讓屬下過多透露您的前世,免得影響您的修煉心境,所以……許多事情屬下隻知道形態而不知內裏,還請主人恕罪。”
煉月再心中又補了一句,若非如此,主人您又怎會白白受這麼多苦。
“你奮力救我,不惜以自己的性命相護,又有何罪?”雲寒初緩緩地道,語聲雖和以往一般淡然,但煉月卻聽出其中所增添的一縷親近之意,不由又是大為激動,內心震蕩之下,竟然又吐了一口淤血出來。
雲寒初頓時眉頭微皺:“這些日子你難道一直隻守著我,連自己的傷勢也不曾好生處理嗎?”
聽到他責備自己,這一次煉月卻笑地越發明豔:“主人不用擔心,隻是一些殘留的淤血而已,煉月無礙的。”
雲寒初探出兩根修長的手指,按在她的脈搏之上,半響後,道:“給你三天時間,好生療傷。”
“是!”
“三日之後,我們繼續去找玄冰蓮。”
煉月的笑容便一滯,心中不免又有些不甘:“主人……我們來到這片雪域差不多已有一月了,還要……再找嗎?”
雲寒初平靜地點頭:“此次我練成了冰息術,往後便可直接從冰雪之中獲取靈力,無需轉化,自保已不是問題,而且,我似乎依稀知道哪裏會有玄冰蓮。”
說著,抬手打開玉盒,裏頭的小冰龜立刻順勢爬到他的手掌之中,很是慵懶地伸了伸小小的頭,還用小小的眼睛瞟了瞟煉月,一副很是不屑的樣子。
“主人……”煉月覺得今日的主人實在是給了她太多的驚喜,“您已經收服了這隻小冰龜了麼?”
雲寒初屈起拇指,在小冰龜的龜甲上輕輕地撫了撫:“人間有句話說,禍兮福所倚,確實有些道理。”
煉月看著他那隻手指,又看著很愜意地享受著他的撫摸的小冰龜,心裏頭不禁充滿了嫉妒,不過卻又無法將這份嫉妒宣之於口,反而隻能藏的更深:“煉月再次恭喜主人得此大助力,主人吩咐什麼,煉月聽命就是。”
雲寒初點點頭,又將小冰龜放回玉盒之中,並收回到靈寵袋裏:“往後你便可以和它同居靈寵袋,再無需忌諱它的極寒之力了。”
煉月很想說她不願回靈寵袋,可剛剛才誇了口說要聽話,而且確實也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情況,留在外頭反而是添麻煩居多,隻能又忍著應下。
三日時間一晃而過,到了第四日早晨,雲寒初收起殘破的玉舟,輕而易舉地在冰層之中開出一條足以容人的通道來,飄然地飛出了不知具體蝸居了多少日的小冰洞。
外麵風雪又起,隻是這一次卻再無一片能傷到雲寒初,即便他飛的很高,那些薄冰凝成的飛雪落在他的身上,也隻會柔軟如羽毛地轉眼將他完美地隱匿在了空氣之中。
一路平安地行了兩日,禦劍中的雲寒初再次遇到了那隻在風雪中盤旋的巨鷹。
這一次,巨鷹並沒有發現他,隻是俯衝著抓了一頭熊,便遠遠地離去。
雲寒初也沒有去驚動那隻巨鷹,冰息術雖然能讓他完美隱匿,可卻無法阻擋那駭人的音波,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再往雪域深處行進,所見的冰川也一座比一座高,雲寒初的注意力卻不在這些冰川上,反倒主要觀察冰川之間的低窪山穀,最後借著風雪暫停得以清晰俯瞰之機,最終圈定了其中一片呈橢圓形、約方圓百裏左右的區域。之後,便在這片區域中細細地尋覓了起來,但凡遇到冰縫冰隙,便加倍留意,有時候還親自進去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