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剛一動,方天戟立刻先自己斷然否定了。
即便是那小子的神魂也很特殊,可他的肉身遠遠比不上小丫頭的肉身是事實,而且自己隻要被他的肉身溫養過,以後兩者之間的聯係難免就會更緊密,到時候豈不是更不好脫身?
不行不行,此事還是得旁敲側擊才行。
方天戟一邊轉念,一邊緊盯著那些從丹藥中化出來的靈氣,果然發現在這些靈氣隨著經脈運行到心髒處的時候,依然毫不例外地又被心髒之中的那股神秘力量吸走了一部分,就好像那裏早就潛伏了一張嘴,隻等著喂養一般。
“喂喂喂,老兄,平時小丫頭靈氣充足時你偷拿一部分也就算了,可現在她靈力都枯竭成這個樣子了,你也好意思搶啊?”方天戟心思一動,如同過去上百次一般,又向那神秘力量傳去譏諷的神念,試圖刺激它回應。
然而,和以往一樣,這次回答它的依舊是熟悉的沉默,偷靈氣的行為也依然不曾停止。
“嘖嘖嘖,本尊以為我老人家的臉皮已經夠厚的了,沒想到還有比本尊更厚的人啊,哦,不對,怎能說你是人呢?你明明就是一個不知是什麼的玩意兒,而且還是個恬不知恥的小賊,本尊怎能指望你還會懂什麼是禮義廉恥呢?”
方天戟沒有氣餒,鬥誌昂揚鍥而不舍地傳去一道又一道的神念。
然而任憑它怎麼刺激,那神秘的存在就是半點回應都沒有。
裝裝裝,有本事你就給本尊一直裝啞巴,永遠不要出來!
方天戟嘮叨了半天都還在唱獨角戲,也沒能如願地探出那家夥的存在,終於有些惱羞成怒地住了嘴,心底忍不住升起一股淒涼。想當年,它好歹也曾是令無數妖魔鬼怪修士仙人都聞風喪膽的上古法寶啊,如今卻淪落到不但連一隻小賊都抓不出來的地步。
而且更可悲的是,從雪穀中發現小丫頭心髒中藏著這神秘存在之日起,它用盡千方百計地已經守了好幾個月,還是依然連對方的影子都沒摸到,每一次都毫無例外地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靈氣滲入心髒,而後就如同一滴水珠落入大海之中一般了無痕跡。
不行,還是得想個辦法把這家夥的廬山真麵目給逼出來才是。
雖說除了每次都偷竊靈氣外,這家夥迄今為止還不曾對小丫頭做過什麼不好的事,而且在小丫頭沉睡之時它還自動地幫小丫頭吸納最純粹的靈氣,小丫頭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升到煉氣五層它也算功不可沒,當初倆小墜湖前那個保護圈又凝似這家夥弄出來的……可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它能一直這麼好心嗎?萬一哪一天來個反噬怎麼辦?
方天戟冠冕堂皇地給自己找著正義的理由,堅決不承認其實自己隻是出於“一山不容二虎”的心理,又開始“搜腸刮肚”地回想著有什麼辦法能讓那家夥現形,完全沒想過要把這種異常的情景告訴洛北北。
一直專心替洛北北梳理全身經脈的沐傲星根本就沒察覺自己的法寶在想些什麼,隻覺得這丹藥進入小丫頭體內之後,雖然也快速地滋潤了近乎幹涸的經脈和丹田,但效果卻遠沒有以往明顯,想到洛北北的身體一向特殊,便毫不猶豫地又給她塞了一顆。
啊?一顆不夠還要兩顆啊?殿下對洛姑娘也真是太大方了!
看著那白色的藥丸隱沒在洛北北的小嘴之中,一直隱藏在暗中很少現身在眾人麵前的衛一隻覺得心髒都有些抽搐。
這可是皇帝陛下親自練的極品回春丹啊,就是以他這等修為重傷之後都隻要服一顆就足以勾起澎湃的生機,洛姑娘隻不是虛脫而已,用其他靈藥補充也就罷了,殿下竟然直接就給回春丹,還一給就是兩顆……就不怕反而撐破了洛姑娘的經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