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洛北北反拉住大山的手，“如果真的有一隻妖獸已經成妖了，我們反而就能和它溝通了呀？”
“你倒說說你打算怎麼溝通？”沐傲星笑道，“你是想告訴它，其實我們根本就沒有惡意，不想殺害任何一隻妖獸，隻求找到地元果就立刻離開嗎？”
洛北北剛想點頭，他就嗤笑了：“別忘了，我們在湖中已經殺了不少水獸了。”
洛北北咬了咬唇：“也許，陸上的妖獸妖禽和那些水獸是兩夥的呢？”
“即便如此，這個地方每隔五年就有一批人類修士前來屠殺妖獸，采摘天材地寶，你覺得飽受欺淩的這隻妖還會相信我們嗎？”
蘭璟瑜弱弱地附和道：“北北，我覺得十九殿下說的對，恐怕我們即便有小妖狽，也很難和它們溝通，妖族似乎挺痛恨同類成為人類的靈寵的，它們會不會反而被小妖狽激怒啊？”
洛北北怔住了，一顆心驀然下墜。
他們說的對，妖獸靈智有限，還上升不到種族驕傲和背叛那種境界，可一旦開智成了妖，事情就完全兩樣了。如果她想通過小妖狽溝通，很可能反而會激怒那隻妖。
“妹妹，有個故事我以前一直沒有告訴你。”大山忽然暗中傳音，“我在蠻城的時候，有一次鋪子裏來了一隻鷹妖，黑子一直躲在屋裏不敢出麵，直到那隻鷹妖走了他才告訴我，妖和妖之間並沒有表麵上那麼友好團結。他說以前的妖界也一樣是個弱肉強食的世界，隻是後來妖族被人族和魔族逼地幾乎沒有地方容身了，為了減少損失，妖族的族長和長老們才規定不能隨意互相殘殺的。”
“但是很多妖都隻是表麵上聽從，暗地裏還是可能會向自己看中的獵物下手，黑子就曾經差點葬身在一隻鷹妖的口中，所以他寧可呆在危險的蠻城裏偽裝成人類，也不願意留在族裏。他說，也許他被那鷹妖或者其他也喜歡吃田鼠妖的妖吃掉後，那些妖會受到一些處罰，但按個時候不管再怎麼處罰，他如果已經被吃了，就不管怎樣都活不過來了。”
沒錯，不管是人還是妖，隻要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到時候哪怕正義得到伸張又有什麼意義呢？
洛北北怔怔地聽著，忽然想起了她和阿媽居住的那座山峰被定位禁地，從來不允許妖族的其他成員輕易上來的原因，頓時一陣寒毛聳立。
難道，在妖族之中，其實也有人在覬覦她和她的阿媽嗎？
“不過……”看到洛北北難受的樣子，蘭璟瑜忍不住又改變了立場，“事情不一定就是這樣的，我曾經聽說過妖獸如果服了一些天材地寶就很有可能會開啟靈智逐漸地轉化成妖，小周山開放這麼多年來，有不少人都在這裏找到了珍貴的天材地寶，論理要是有妖獸成妖的話，應該早就有妖出現了吧？可實際上從來就沒有人見過妖。”
沐傲星鄙夷地斜了他一眼，反問道：“你怎麼就知道以前就沒有妖存在呢？說不定往年折損的那些修士就有一部分是死在妖的手裏呢？”
“不管怎麼說，都已經來這裏了，總要去一探究竟才行。”洛北北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而且，如果真有那隻妖存在，而且它已經盯上我們了，那不管我們去哪裏都一樣會被威脅，還不如趁早解決了，以免後頭糾纏不清真的沒有時間找藥。”
“不錯！就是明知山有虎偏要向虎山行，這才是修行之道！”沐傲星忽地一拍手，笑著誇讚。
嚇唬人的是他，慫恿去的也是他，這真是……蘭璟瑜愕然地看著沐傲星，仿佛此時才算重新認識了這位十九皇子似的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