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在溫氏幹了接近十年的重要員工自殺了。”
“那個員工死後,溫氏就出現了大量的跳槽。”
張伯溫柔的聲音環繞在溫璟心耳邊,那關懷的眼神仿佛就在眼前,像陽光一樣溫暖,講人整個心都著涼了。卻又勝過陽光,陽光已將是非常肮髒的東西了……
由於滿腦子都是那個員工離奇死亡的事情,所以溫璟心推開門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正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自己的陳琴。
讓溫璟心注意到陳琴的,是陳琴那聲尖銳的叫喊:“溫璟心!你幹什麼去了!”
溫璟心一邊拖鞋一邊抬頭看她。陳琴和裴嘉良正坐在電視機前,和和睦睦的看著電視,吃著水果。
“加班。”溫璟心淡淡的回答。
“哼,加班能到這麼晚?指不定又和哪個男人鬼混去了”陳琴冷哼一聲。
“你說這些幹什麼!”裴嘉良放下報紙,不悅的說著,“璟心工作這麼晚,吃飯了沒?”
“吃過了。”溫璟心回答著,向裴嘉良點了點頭至意,徑直向樓上走去。
“怎麼會沒吃過呢!她那副德行!”陳琴翻了翻白眼,將溫璟心喊住。
“有什麼事兒麼?”溫璟心回過頭來,有些不耐煩的看著陳琴。
“李媽今天家裏有事兒回去早,鍋還沒洗,你快點兒刷了去。”陳琴用眉毛指了指廚房的方向。
嗬嗬。李媽不在,自己就是給李媽頂工的傭人,原來自己已經不堪到了這樣的地步。
如果爸爸媽媽還在世,知道了這樣的事情,一定會拚盡全力的挽回溫家的麵子。
可是現在,她隻能忍,溫氏早已不是她堅實的靠山,變成了一個累贅。又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著四年,隻覺得心情更糟了一些。
但是她什麼都沒有表現出來,隻是有一絲憤怒的神色從她眼中劃過
“你放著明天李媽來洗不就好了!”裴嘉良不滿的說著,“璟心你去休息吧。”
“別呀!”陳琴翻了裴嘉良一眼,“放明天不好洗了,溫璟心,現在就洗掉,沒問題吧?”
看著裴嘉良還要替自己說什麼,溫璟心擺了擺手,急忙出聲,“沒問題,我現在就去洗。”
於是放下包包,拖著疲憊的身體來到廚房,皺眉看著堆了一池子的碗碟,挽了挽袖子,擠著洗潔精開始浩大的工程。
由於剛捏了洗潔精,所以手上十分滑,溫璟心拿起一個盤子,一不小心滑在了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引得剛剛坐舒服的陳琴回過頭來吼道:“你是不是不想洗!不想洗你直說用得著發這麼大脾氣嗎?真是溫大小姐!”
“對不起手滑了。”溫璟心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撿起地上的碎片,一塊兒一塊兒的放進旁邊的垃圾桶。
顧淮珂從樓上走下來的時候看見溫璟心正蹲在地上,專注的幹活。走上前兩步想要幫忙,卻被裴寒月從背後抱住。
裴寒月環著顧淮珂的腰,臉頰貼在顧淮珂的蝴蝶骨上,用軟軟的聲音說著:“淮珂,爸爸今天回來了,我們應該好好商量我們的婚事了。”
“不差這一會兒。”顧淮珂冷冷的說著,想要推開裴寒月環在腰上的手。
“淮珂!”裴寒月收緊了胳膊,繼續用能膩死人的聲音說道:“爸爸休息的早,我們不能影響爸爸休息。”
顧淮珂冷哼一聲任由裴寒月拉著自己走向沙發,回過頭去看溫璟心的時候看見溫璟心回過頭去的動作。隻覺得怒火中燒,恨不得立刻推開裴寒月帶她離去,從這個冰冷的牢籠中離去。
然而他並沒有,好容易忍下了那股怒火,顧淮珂不再看溫璟心,微笑著向裴嘉良和陳琴打招呼。“伯父,伯母。”
“哼!”陳琴冷哼了一聲,卻看見裴嘉良警告的瞪了她一眼,溫聲道:“淮珂啊,坐。”
“爸爸!我想和淮珂結婚。”裴寒月挨著顧淮珂坐著,攀著顧淮珂的肩膀笑嘻嘻的向裴寒臨撒嬌,“我們相處了有一段兒時間了,我覺得挺合適的。”
“不行!”陳琴搶先裴嘉良一步回答。
聽見陳琴的拒絕,顧淮珂也並不生氣,隻是有些靦腆的笑了笑。
“你覺得合適,那淮珂呢?”裴嘉良不理會陳琴的拒絕,依然緩緩地問著,“淮珂你願意娶我們家月兒麼?”
顧淮珂剛一張嘴就被陳琴接過去,“不行!月兒不能嫁給他。”
“媽,你們在吵什麼?”
顧淮珂抬頭,看見裴寒臨撫著手表從樓上走下來,頭發濕濕的,還往下滴著水珠。
看樣子是剛剛洗過澡,輕笑道:“寒月,你想清楚了,你是真的想要嫁給顧淮珂,和他過一輩子?還是隻是心血來潮隨便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