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璟心在賀芳菲的催促下幾乎是吃完了全部。
她隻覺得喉嚨如同灼燒一般疼痛。
胃也開始發脹。
“我去一趟洗手間。”
溫璟心勉強的扯出了一個笑容,沒等賀芳菲和裴寒臨在說什麼,直徑起身走出了辦公室。
到了洗手間,溫璟心接了一杯自來水,也顧不得會有細菌,直徑的喝了下去。
這時喉嚨和胃裏的難受感才得以緩解。
芳菲做的飯,幾乎是和吃鹽沒什麼區別。
溫璟心看著鏡子裏苦笑的自己。
“寒臨,你這裏沾上東西了。”
“我自己來就好。”
剛一推門進來,溫璟心就看到賀芳菲坐在裴寒臨的腿上,手裏拿著紙巾,輕輕地觸碰著裴寒臨的嘴角。
溫璟心似乎覺得又吃了幾斤鹽,有些尷尬的盡量假裝看不到他們,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突然想起半年前,葉媚兒也是這麼坐在裴寒臨的腿上。
溫璟心輕輕歎了口氣。
她一直以來,這個所謂的妻子,是不是做的有些太窩囊了。
不過也是,自己本來就是為了履行合同。
一想到合同兩個字。
溫璟心心裏不禁又是一揪。
是啊,自己和裴寒臨一直都是履行合同的關係,按照裴寒臨自己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場遊戲。
他說的算,怎麼開始,怎麼結束。
溫璟心苦笑著搖了搖頭,她到底一直以來在自我傷感個什麼勁呢?
因為不甘心?
不甘心不是人生中最沒有用的感情了嗎,除了讓人難受,憤怒,一點用都沒有,況且……
她連不甘心的權利都沒有。
“芳菲,你讓一下。”裴寒臨輕輕皺著眉看著在自己懷裏的賀芳菲,淡淡的說道:“我還有很多工作沒有做完、”
賀芳菲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從裴寒臨的身上下來,坐在了他的一旁,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寒臨,那我在這裏乖乖的。”
“嗯。”
賀芳菲看著溫璟心低著頭的樣子,不由笑容沉了沉。
她就知道,相信任何人也不能相信溫璟心這個女人。
四年前,明明說過那麼多祝福她和寒臨的話。
再看看現在,真是找著一個她不在的時間,就試圖調息寒臨。
真是可笑。
她不是最祝福她和寒臨的麼,那寒臨心裏有她,她難道不應該趕緊去死掉嗎。
“寒臨。”
“嗯?”
“我們的婚禮大概是什麼時候舉辦呀。”
賀芳菲溫柔的說道,眼睛卻在看著溫璟心。
“我們是不是應該確定下來日子了,你總說年後,現在馬上就年後了。”
裴寒臨聽到婚禮兩個字,隻覺得一陣煩躁,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並不想討論這個話題。
不想在溫璟心的麵前……討論這個問題。
“在說吧。”
“媽媽說,年後一個周。”賀芳菲並沒有在意裴寒臨敷衍的語氣,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這樣我們可以去新加坡度假,我們的冬天他們那裏真好非常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