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敵人表現的越平淡,越友好,你反而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
賀芳菲多麼希望手裏拿的是任何一種可怕的東西,但是不是,隻是兩個美麗的戒指。
銀子做的環,看起來就價值不菲的鑽石,還有巧妙的設計,無一都透漏著用心和巨大的話費。
她甚至沒有忘記她對金子有些過敏,所有的材料全都都避開了金製品。
“好看嗎?”
看著賀芳菲皺著眉頭打量著戒指,溫璟心輕輕的問道。
“好看。”
賀芳菲扣上盒子,然後滿臉微笑的說道,既然對方用糖衣炮彈,那麼她也如此對付不就可以了?
“禮我送了,祝福我也送到了。”溫璟心溫和的笑著:“寒臨,這對兒戒指,你還喜歡嗎?”
裴寒臨看著溫璟心一副完全不在意的表情,隻覺得內心被深深的刺痛了。
對她來說,自己到底算是個什麼呢?
不安,不服,還有些惶恐,甚至氣憤,無數的負麵情緒席卷著裴寒臨全身上下的每一個細胞。
最後演變成了一絲無力的委屈。
三年了,多少的話,在真正見到她的時候,卻被卡在喉嚨裏,不是不想說,是應該說什麼呢?
說恨她?
說愛她?
可笑。
現在無論說什麼都太過輕浮,太過可笑了,不說溫璟心,就連裴寒臨自己,都沒有辦法去張嘴了。
五年改變了他的內心,三年腐蝕了他的內心。
他沒有辦法說他不恨她,也沒有辦法否認他不愛他。
真是蠢的夠可以了,到底是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看著裴寒臨隻是依舊用那看不透的眼睛看著她,也不說話,溫璟心也不再追問下去,隻是輕輕的,安靜的笑著,似乎她隻是他們的好朋友,似乎他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過了許久,裴寒臨淡淡的開口:
“你變了。”
低沉有些沙啞的嗓音讓溫璟心嘴唇微微一顫,但是隻是一秒鍾,溫璟心從新勾起了嘴角,勾起了那幅不熱不冷的笑容:
“生活所迫。”
這句裏麵包含了千言萬語,賀芳菲看著裴寒臨那深邃的眸子,隻覺得擔心的事彙變成事實,於是沒等裴寒臨再說什麼,趕忙的開口:
“好了,寒臨,大家都在等著,我們應該上台了。”
但是裴寒臨依舊沒有動,似乎雕像一般,整個人滄桑了十歲。”
“溫璟心!”
陳琴撥開人群,快步的衝了上來,跟在後麵的還有裴嘉良,一臉無奈的似乎想拉住陳琴,但是陳琴哪裏管,直接大吼著甩開了裴嘉良的手臂。
“我兒子和芳菲馬上就要結婚了,你是不是也該離開了?”
“我為什麼要離開?”溫璟心有些不解的微微歪著頭:“寒臨和芳菲還沒有舉行儀式呢,沒有結婚,就不算婚禮呢。”
“我不管有什麼陰謀詭計,我也不管什麼林氏的總裁!要麼你給我滾,要麼你倆給我滾。”
“我剛在門口就越想越不對,進來一看,都這個時間了,竟然還沒有開始,我就知道,要壞事了,好啊,果然,芳菲!你說!溫璟心這個狐媚子跟你們說什麼了!蠱惑寒臨什麼了!”
“伯母。”
似乎是抓到了救命稻草,賀芳菲眼睛裏瞬間蓄滿了淚水,雖然什麼也沒說,但是已經被陳琴看在眼裏。
“芳菲,你今天別害怕,有伯母給你撐腰!姓溫的休想欺負咱。”
說罷陳琴抓起了一個蛋糕,直接砸像了溫璟心,溫璟心微微撇過頭去,躲了過去,看著陳琴暴怒的樣子,不由打了個哈欠。
“啊,不好意思,有點困了,伯母,您要是高興,您慢慢扔,諾,那邊有個大的,扔著更有趣。”
“你!”陳琴聽後隻覺得心絞痛,往後退了兩步,直接衝了上來,就要和溫璟心拚命,但是再一次被人攔住了。
這次不是戴維,而是裴寒臨。
“你這是幹什麼!”陳琴看著兒子,不由眼淚氣的一個勁往下流;“她這是欺負道你的婚禮上了!欺負道你媽媽的頭上來了?你還護著他?裴寒臨!你是不是瘋了?”
陳琴扯著裴寒臨的衣服使勁的晃動,然後哭喊著。
裴寒臨臉色一沉,然後看了一眼何西,何西二話不說,趕忙上前拉開了陳琴:“伯母,請您冷靜一些。”
“我冷靜個P,哎呀,天殺的,這日子沒法過了,溫璟心,你怎麼就沒死呢?你為什麼這三年就沒有給我去死了呢!你活著,我就遭罪,我們裴家就得遭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