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芳菲看著溫璟心,隻覺得心中的那股火越來越深。
想著之前的種種,就恨不得把麵前的人給撕了。
輕輕的顫了顫手。
這種憤怒,就算她再會偽善,麵具戴得再好,也有些漸漸的控製不住。
從兒時的羨慕,到如今的嫉恨。
事情一滴一滴積累,慢慢流成憤怒的河水,加上婚禮的失敗,如同衝破了最後的堤壩。
看著賀芳菲有些蒼白的臉頰,和與平時並不相符的病態與滄桑。
溫璟心就知道這幾天她並沒有多好過。
也談不上報複多快感或者別的什麼,因為這些都遠遠不夠。
“溫璟心,其實一直想和你說,上次婚禮,你對我說的那些話,到底是什麼意思。”賀芳菲輕輕的帶上了身後的門,然後快步的坐到沙發上,淡淡的說道。
“什麼叫做,造成這一切,和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賀芳菲直直的看著溫璟心。
這句話,讓賀芳菲可是傷神了很長時間。
她並不明白,假如溫璟心真的知道了什麼,為什麼不直接當著陳琴和裴寒臨還有那麼多員工的麵上直接說出來呢。
完全沒有必要。
她的父母,狗,還有那個老頭,都是她親手解決的。
作為任何一個常人,如果得知了這些,就算是催毛菱角,也會不放過她吧。
但是她卻隻是用淡淡的,有些警告的語氣。
真是奇怪。
難道是想慢慢的折磨她麼,真是可笑。
“我說的什麼,你應該比我更明白一些。”溫璟心看著坐在沙發上,如同主人一般的賀芳菲,輕輕的說道。
並且她注意到了,賀芳菲已經沒有用「璟心。」這個稱呼來稱呼她了。
還真是冰冷呢,覺得不可修複,幹脆就直接撕破臉呢麼。
一點也不像賀芳菲的風格。
“又是這句話。”
賀芳菲淡淡的說道:“璟心,你知道你最大的一個缺點是什麼嗎?就是你總覺得我們能理解你,然後就閉口不談,覺得我們隻是看了你的眼睛,神情,就能明白你的所做所想。”
說到這裏,賀芳菲冷笑了一聲:
“但是卻不知道,你什麼也不說,我們誰也不知道你到底在說什麼,我們和你不一樣,也沒有你那麼有感知和同理心,你——”
“所以呢。”
賀芳菲微微一愣,看著溫璟心,那種眼神是她從來不曾見過的,冷漠,又毫無感情。
“你說的這些道理,都很對,所以呢?”
“所以什麼?”賀芳菲輕輕的皺著眉頭,然後看著溫璟心。
“所以你現在是出於什麼身份在教育我呢?”溫璟心居高臨下的看著賀芳菲,語氣沒有任何的起伏。
“朋友?還是給我下藥的人?還是——還是害死我父母的人?”
外麵幾滴雨打在了窗戶上,因為沒有開燈的原因,屋子裏顯得格外的陰暗,偶爾幾道閃打了過來,微微照亮了溫璟心的臉,但是因為毫無表情,似乎和蠟像一般。
再加上溫璟心的話,讓賀芳菲內心有些慌也有些怕。
兩個人就這麼互相看著,沉默了一會兒。
氣氛隨著時間的推移變得越來越寒冷,就在賀芳菲打算在此開口試探的時候,門突然從外麵被人推開了。
何西看到屋子裏的兩個女人時,直接原地呆愣住了。
看了看賀芳菲,然後又把實現移到了溫璟心身上,這才回過神來。
“啊,嗯,溫小姐,賀總監。”何西點了點頭,就算是打招呼,雖然臉上有些疑惑,但是卻堆滿了笑容:
“溫小姐,您已經來了?我剛剛等了您好久,看見你還沒有來,特意在林氏還通了一個電話。”
“什麼意思?”賀芳菲有些不解的看著何西:“她來我們裴氏做什麼。”
何西轉過頭去,看著賀芳菲,臉上的笑容明顯的退了三分,語氣也從柔和變成了有禮貌的音調:
“嗯,是這樣的,賀總監,溫小姐作為這次主要——”
“何西。”溫璟心打斷了何西的話,淡淡的說道:“能叫我林凡嗎?”
“啊,抱歉,我忘記您換名字了。”何西趕忙有些抱歉的改口:“林小姐作為這次主要負責林氏和裴氏項目的負責人,所以我們特地邀請林小姐來我公司視察和參觀。”
“林氏和裴氏的項目?”賀芳菲似乎是驚了一下,然後看著溫璟心平靜的側臉。
“是的。”何西禮貌的說道。
賀芳菲隻覺得一陣頭暈,在發生了上次的事情之後,裴寒臨竟然還願意和林氏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