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走廊很安靜,偶爾經過幾個員工,但是神色似乎都很匆忙。
他每經過一扇門前,都會放慢腳步看一下門牌上貼的標簽。
辦公室,辦公室,辦公室??
輕輕的默念著,就在他覺得有些可能根本就不在這裏的時候,突然一個員工從一旁的一個貼著辦公室標簽的門裏出來,手裏抱著一摞類似檔案的東西。
男人肩膀微微一顫。
然後緊跟了上去,直接一個側身走進了門裏麵。
果不其然。
男人這些天來第一次心裏有些緊張和興奮。
裏麵房間裏麵很多鐵支架,一個一個抽屜裏塞滿了一摞一摞的牛皮紙。
他順手把身後的門關上,然後隨手抽出了一個文件。
上麵標著日期還有一些用紅筆寫的備注。
這一本日期是幾個月以前的。
男人幾乎是想也沒有想,就往架子的最後麵的地方走去。
隨著越往後走,檔案就因為陳舊的原因越難抽出來,櫃子上的灰塵也越來越多。
有一些抽屜裏麵幹脆就直接是空著的了,隻有抽屜上麵的紙條寫著一些內容。
就在快生下最後幾個櫃子的時候,男人不由微微停住了腳步,然後蹲下腰來,抽屜很澀,用了一些力氣。
伴隨著一聲不詳的“吱嘎——”聲,抽屜被打開了。
讓男人有些意外的是,抽屜裏麵並沒有衝出一大堆灰來,像剛剛的那幾個。
拿出一個封皮破損不是很嚴重的文檔,日期是八年前。
男人心中似乎心髒直接都慢了半拍。
剛剛找文檔時消失的那種興奮感一瞬間重新湧上了心頭,甚至比發現這個地方更加的猛烈。
幾乎是立刻,男人直接走到一旁的木桌子麵前,隨手拿開了幾張紙,然後把自己手裏的文檔放在了桌子上麵。
封閉的檔案袋直接輕輕一撕就打開了。
裏麵的東西不多,隻是掉落出來幾張帶著表格的紙張。
男人拿起紙張,看著上麵的文字,瞳孔微微有些放大,手指也控製不住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就在他掏出手機,打算拍下來的時候。
突然後腦勺一陣疼痛,緊接著實現開始變得模糊。
他一頭栽在地上,然後就慢慢的失去的意識。
“就是他?”
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響起來來,對著一個拿著棒子的男人有些疑問的問道。
拿著棒子的人扔掉了手中的工具,然後輕輕的拍了拍手,掏出兜裏的手機,然後看了一眼上麵的照片。
照片是從監控裏掉出來的了。
雖然非常的模糊,而且是黑白的,但是跟躺在地上的男子穿衣打扮身型都十分的相似。
“沒錯。”
他淡淡的說道,語氣強調非常的滑潤,同時帶著一絲戲虐,他擺弄了幾下手機,打開微信,然後按住對話:
“把這幾個月不老實的耗子抓到了。”
“嗯,是的。”男人眯著小小的眼睛笑起來來:“沒錯,跟照片上的人比對過了,絕對是一個人。”
“怎麼處理?”
“好的,好的——”
“等等。”另一個沒有在打電話的男人蹲在地上,翻著男人的布兜衣褲,掏出一張卡片:“你看看這是什麼,好像有身份證明。”
“身份證明?”男人微微一愣,然後隨手接過他手中的卡片。
與其說是身份證明,不如說是一張公司職員的卡片。
裏麵貼著一張他的照片,但是所有的信息,包括所在企業單位,包括職務,甚至兩工作號都沒有填寫。
隻有名字的地方。
寫了兩個字。
卓言。
??
溫璟心猛然的醒了過來。
剛剛做了噩夢,夢見了很不好的事情。
但是如今醒了,卻怎麼都忘記當時自己夢見的是什麼了。
看著陌生的天花板和玻璃吊燈,溫璟心不由從新微微眯上眼睛,心情也稍微平緩了一些。
如果是之前,她一定會有些失神。
但是如今,對待搬家??或者換個說法,對於四處漂泊,她早就習慣了。
習慣了那種被趕來趕去的生活。
也習慣了一睜眼睛,就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哪的那種生活。
就在溫璟心打算再睡一會兒的時候,突然電話刺耳的響了起來。
無奈地爬起身來,單手摸到了包,然後隨手把手機掏了出來。
電話是卓言打來的。
溫璟心不由一愣,突然想起上次卓言給她打的那個沒有接起來的電話,不由趕緊按了接聽,但是在按下接聽鍵的一瞬間,電話再一次被刮斷了。
溫璟心不由一瞬間有些摸不著頭腦,如同那次一樣,再次回撥過去,就顯示無法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