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理會戴維,而是鬆開了溫璟心。
“戴維先生,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你又和我和璟心之間有什麼聯係麼?據我所說,您現在自己家族的事都沒有忙完吧,怎麼?如今喜歡在外麵開始多管閑事了?”
裴寒臨每一個字都毫不客氣。
戴維聽後,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裏也驟然感覺一股火氣直往上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敏感,戴維並不想聽到任何人議論他的家族。
就在戴維打算還擊的時候,卻被打斷了。
“可以了,裴總裁。”
開口的是溫璟心,她推開了一旁的裴寒臨,戴維和裴寒臨之間的氣溫逐漸下降,而溫璟心今天已經太累了,她實在沒有心思在看別人吵下去了。
再者說……她現在根本就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去麵對裴寒臨。
“我還有很多工作上的事,就不奉陪了。”似乎有些逃避的語氣,溫璟心撇過頭去,有些慌張的快速離開。
裴寒臨看著溫璟心的背影心裏一沉,想要上前,身前卻橫過一個人。
“林小姐還有很多關於我們林氏的工作沒有處理。”
戴維聳了聳肩,語氣故作很輕鬆。
裴寒臨危險的眯起了眼睛,兩個男人就這樣在雪中對視了一會兒,戴維看著裴寒臨淩冽的眸子,竟然一瞬間有些不適。
“那麼,有機會,我們再見吧。”戴維撂下這句話,直接轉身去追尋溫璟心了。
裴寒臨把這一切看在眼裏,手指漸漸的陷進肉裏。
一路上開著車在馬路上狂奔,甚至都忘記自己是喝了酒的。
但是無論多塊的速度,都甩不掉裴寒臨心裏的那股異常難受的滋味。
溫璟心,你就如此想要逃避我麼?
你就如此的不願意與我多呆一小會兒麼?
無數的念頭重重的砸在裴寒臨的腦子裏,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接近淩晨,父親母親似乎因為喝多了早早的睡下了,裴寒臨看著空無一人的客廳竟然有一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
鞋子都沒有換,裴寒臨直接上了二樓,疲倦的倒在床上。
宴會上殘留的酒菜氣味,從他衣服上散發出來。這違和的味道,實在讓人難以忍耐,不過裴寒臨像是嗅覺失靈了一樣,一點兒反應都沒有,任憑這氣味在房間裏肆意蔓延。
溫璟心跟隨戴維離開的背影,在裴寒臨腦子裏反複重放。哪怕是他最喜歡的電影,他都沒有看過這麼多遍。可是,看電影畢竟是一種心靈的享受。可這畫麵又算是什麼呢?說是折磨,但裴寒臨覺得,哪怕在他的心髒上用小針紮上一百個洞,大概都沒現在這麼難受。
折磨,已經不足以用來形容裴寒臨此時的內心境地。
“在我的麵前,搶走我的女人……”裴寒臨很少這樣對一個人憤恨,隻是他感覺戴維的所作所為,已經觸及到了他的底線。果然還要繼續忍耐下去,那裴寒臨也就不再是裴寒臨了。
淩晨五點,裴寒臨就從臥室走了出來。他來到浴室,打開噴頭,任憑水流將他身上的酒氣衝散。他換上了一套嶄新的衣服,試圖以一個新麵貌重新返回辦公室。
“哎,少爺!您不在家用早餐嗎?”起得最早的仆人發現裴寒臨正往門外走,於是開口問道。
“不了。”裴寒臨回答完,剛想打開門出去,又想起了一些應該囑咐的事情。於是他轉過身,對仆人說:“浴室裏有我換下來的衣服,你趕快收拾起來,不要讓我老爺夫人發現。還有,如果夫人問起來我為什麼這麼早出門,你就說昨天晚上的會還沒開完,早上要接著開。”
“是少爺,我聽明白了,您放心吧。”仆人點點頭答應道。
裴寒臨擦得鋥光瓦亮的皮鞋,被剛剛落下的露水沾濕了不少。但他一點兒都不在乎,依舊邁著堅定向前的步子,走向裴氏集團總部的大樓。對於他來說,闊別這裏已經太久了。今天重返工作崗位的興奮度,就如同他第一天來這裏工作時候一樣。
自從父親把裴氏集團交到他的手上,“裴氏集團”這四個大字就和裴寒臨建立起了牢不可破的聯係。特別是最近幾年,裴寒臨越來越覺得,他能理解到父親把這裏視如子女的情懷了。也許用不了多少年之後,裴寒臨也會把裴氏集團當成是自己的孩子。
這是一種存在於血液裏的傳承關係,外人也許永遠理解不了。
孩子……裴寒臨一愣,腦子裏竟然一下子浮現出溫璟心抱著一個可愛的嬰兒,然後衝著他笑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