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辦公室,裴寒臨和溫璟心各自忙活著自己手邊的工作,並沒有說太多的話。他們知道雖然眼前的危機看上去已經化解,但更大的挑戰顯然還在後麵。如果不繼續做好準備加以應對,那裴氏集團的命運仍舊會十分坎坷。
“何西這家夥,怎麼還不回來?”裴寒臨看了看表,有些急躁地說道。
溫璟心安慰道:“別著急,何西那邊肯定是調查起來有難度,多給他一些時間吧。”
裴寒臨冷笑道:“如果不是需要證據,我連派人調查都不會去做。這次‘股份改革’的風波,我閉著眼睛都知道是誰挑撥的。行,他既然敢把手伸到我這一畝三分地,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溫璟心搖搖頭:“寒臨,現在還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還是等何西把調查結果帶回來再說吧。”
裴寒臨皺眉道:“你難道還對顧淮珂抱有幻想嗎?他早就不是從前的他了,或者說,他終於暴露了從前隱藏的本性。這一點,從他回國開始,我就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我以後隻會把他當作敵人看待,絕不能讓裴氏集團毀在他的手裏。”
聽完裴寒臨的“臨戰宣言”,溫璟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心情複雜極了。感性與理性就像兩個相互打架的小人,把溫璟心的腦子攪得雞犬不寧。
正在裴寒臨發狠、溫璟心鬧心的此刻,何西回來了。
“裴總、溫總,你們交代的事我基本查清楚了。”何西接過溫璟心遞過來的一杯水,感謝過後火急火燎地喝了幾大口。顯然,他是忙得口渴壞了。
“是不是和我猜的一樣,和顧淮珂有關?”裴寒臨直截了當地問。
何西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我倒沒有發現確鑿的證據。”
“什麼?!這麼明顯的事你都沒查出來?你幹什麼吃的!”
麵對裴寒臨的責難,何西顯得特別委屈。
“好了寒臨,你冷靜一下。”溫璟心走到裴寒臨身邊,一把將他推坐到了椅子上。她看著裴寒臨的眼睛,柔中帶剛地說道:“先入為主的思維隻會讓你的想法變得偏激,你不是不知道,有多少大企業的失敗是由於領導者的偏激造成的。寒臨,你要把握住自己!”
裴寒臨愣愣地注視著溫璟心,良久,他長歎一口氣,點了點頭:“對不起,璟心,我明白了。”
溫璟心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讓裴寒臨感動的信任。
“何西,我替裴總給你道歉了。剛才他確實不太冷靜,別怪他。”
麵對溫璟心的歉意,何西十分感動:“您千萬別這麼說!無論裴總對我什麼態度,都是應該的,屬下沒有任何怨言。”
溫璟心搖了搖頭:“犯了錯誤就得承認,不管是誰都要這樣做。”
裴寒臨也開口說道:“何西,溫總說得對。我錯了就是我錯了,向你道歉是應該的。”
“裴總、溫總,我……”何西簡直激動得無以言表。
裴寒臨微笑道:“行了行了,我已經道過謙了,你是不是也該把你調查的情況給我們說說了?”
“是是,我這就把情況向您和溫總彙報。”何西又喝了一口水,平靜下自己的心情,便開始向裴寒臨、溫璟心彙報情況。
“經過我和手下們這兩天詳細的了解,確實沒有找到‘改革派’與顧淮珂及原氏集團有什麼聯係。但可以確定的是,就在‘改革派’行動的不久前,他們其中的一些人接到過一個神秘財團的邀請,邀請他們去參加一個商業研討會。”
“商業研討會?在哪兒辦的?是什麼人辦的?”裴寒臨連續追問道。
“地點就在市中心的商務寫字樓。我到現場看過了,沒有找到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不過反過頭來想,他們這樣謹小慎微地把一切線索處理幹淨,這背後的動機一定沒那麼簡單。”
“研討會……研討會……”溫璟心喃喃地重複這三個字,仿佛對這個詞語格外地關注。
裴寒臨問她:“璟心,你是不是想到什麼了?”
溫璟心回過神來,點了點頭:“我在想,舉辦商業研討會這種做法,很顯然隻是幕後操縱者掩人耳目的一種方式。他真正的目的是要煽動股權所有人進行以改革為名的抗爭,就像我們剛剛遇到的那樣。這是一種企圖擾亂對手公司運營的策略,不能不引起我們的重視。”
裴寒臨冷冷說道:“這種惡毒的點子,恐怕隻有混跡商場多年的‘老司機’才能想得出來。看來人家當真是‘用心良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