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關口那身子晃悠悠站著,手裏提著半瓶酒,一身酒氣熏天的男人不是曆擎天又是誰?
明天要進行骨髓移植手術,按理說,今晚這漫漫長夜是最難熬最痛苦最令人擔憂的一夜,他不在江顏身邊陪著,喝的酩酊大醉跑到這裏做什麼?
提前慶祝手術成功?
沒必要吧!
就在韓小諾不知這突然出現在房間裏的男人想幹什麼時,他已經踉蹌著步伐朝她走來。
然後兩隻胳膊直接在她麵前撐下,俯身直接與她逼近。
迎麵溫熱的氣息夾雜著酒氣、夾雜著男性獨有的荷爾蒙氣息和藥草氣息撲來,這味太烈,一般人真受不了。
顯然,曆擎天來這之前喝的不是一瓶兩瓶,而是已經上了頭。
玩味挑釁的眸緊盯韓小諾那滿是疑惑的臉頰,然後修長的手指在她粉嫩的小臉上輕輕劃動。
沙啞的聲音道:“韓小諾,你真有能耐!”
這聲音就好似喉嚨裏裝滿沙子,一張嘴便痛的發不出聲,但卻有那個形在。
處於一頭霧水中的韓小諾,眉頭緊皺。
就在這時,隻聽曆擎天又重複說道:“韓小諾,你真有能耐!”
說罷起身,後退兩步,仰頭將手中那瓶酒朝自己嘴裏猛灌幾口,剩下的索性直接從腦門灌下。
在韓小諾還搞不清楚這男人究竟要幹什麼的時候,隻見他一把高高舉起酒瓶,揚手‘嘭’一聲脆響,玻璃渣四濺。
陰沉的咆哮聲,怒吼道:“韓小諾,你他媽真有能耐!”
不明所以的韓小諾被曆擎天說怒了,很是不客氣的道:“曆先生,如若想耍酒瘋那您還是請回吧,為不耽誤明天的手術,我現在要休息!”
近乎韓小諾話音剛落,隻見曆擎天兩個箭步上前直接攥住了她的下顎。
猙獰、陰冷,彌漫著陣陣血腥的聲音道:“韓小諾,到現在你還在跟我裝是不是?”
“不知道你說什麼!”韓小諾是真不知道這男人今天晚上腦子裏又是哪一根弦不對勁了。
“不知道?好,那我就問點你知道的,你肚子裏的那個種究竟是誰下的?”此時的曆擎天渾身一片青筋暴起,雙眸更是一片突兀。
曆擎天的話語叫韓小諾渾身一僵。
反應了幾秒鍾,這才聽那癡囈的聲音問:“你……你怎麼知道的?”
“怎麼?做了還怕我知道啊?韓小諾,我很想知道,你和別的男人纏綿承歡時,是不是跟和我在一起一樣浪蕩激情?”曆擎天雙眸微眯,但手上的力道卻沒有減緩絲毫。
韓小諾渾身一顫,一副很是不可思議我的眼神看著曆擎天問:“你……你說什麼?”
“我說你在別的男人床上,是不是跟和我在一起一樣浪蕩!”
“曆擎天,你無恥!”韓小諾怒罵的同時揚手就要甩這男人一巴掌,但手剛舉起卻被他給一把反扣。
“我無恥?韓小諾?究竟是誰幹出了無恥的事情?究竟是誰肚子裏懷著一個野種?”曆擎天好似一頭被惹怒的雄獅般咆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