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瘋女人(1 / 2)

["秋月看著那茫茫大雨,不禁皺起了漂亮的眉頭。她現在要考慮的是,今天晚上要在哪裏過夜呢?難道,真的要在這外麵坐一宿?她自小在桃花山長大,也曾跟鍾無豔在野外一住就是好幾天狩獵,這點苦對她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可是,她窩著一肚子火呢,她才不想讓夏迎春如願呢。

“這冷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小姐,我們為什麼就不能找個地方暫且安身呢?”她有些不解地問,“她夏迎春再囂張,可是也不敢太過分啊,你現在可是王後呢。你想在這冷宮裏找個屋子住一宿難道還得經過她的同意?”

這冷宮的確不小,有著許多屋子,可是每一間,都和鍾無豔住這間差不多,極為破敗。其實就算是住進去,情況肯定也是和那間差不多。

鍾無豔輕輕搖了搖頭:“傻丫頭,不管我們到哪間屋子,都會被她以各種理由趕出來的。難道你看不出來,她就是想讓我們這一夜在外麵淋雨嗎?沒把這座亭子給拆了,也算是她手下留情了。”

她們正說著,不遠處,卻傳來了一陣哭聲。

“誰在哭?”秋月聽了,警惕地瞪大了眼睛。一雙圓圓的眸子,在黑夜裏閃爍著美麗的光芒。

鍾無豔細細聽了一會兒,輕輕地說:“這不是哭,是在唱歌。”

“唱歌?”秋月不禁豎起耳朵,仔細地聽著。

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哭,可是細細一聽,卻是在唱歌,可真是長歌當哭了。

“雨過水明霞,潮回岸帶沙。葉聲寒。飛透窗紗。看橫西風吹世換,更吹我,落天涯。

寂寞古豪華,烏衣日又斜。說興亡,燕入誰家?惟有南來無數雁,和明月,宿蘆花。”

那歌聲,聽起來非常蒼涼,唱歌之人,應該有著無數的哀愁。鍾無豔不明白,一個到底有著怎樣哀愁的女人,能長歌當哭呢?這其中,又有著多少難以言盡的苦楚呢。

鍾無豔尋著那如訴如泣的歌聲,撐著紅油傘,緩緩尋了過去。

隻見一株木槿花下,一白發女子正在那裏唱歌。她白發如銀,身上的一襲白衣,似乎是從天山之巔采擷下來的白,白的讓人敬畏。冰冷的雨水,將那火紅的花瓣打落,那片片花瓣,如蝴蝶般輕輕落了下來,落在了那白發女子的頭發上,白衣上,猶如一滴滴鮮血般觸目驚心。

“是不是鬼啊?”秋月見狀,嚇的藏在了鍾無豔的身後。

鍾無豔看著那白發女子,緩緩走上前去,用紅油傘替她遮住那冰冷的雨水。

白發女子微微愣了一下,這才轉過臉去。一看到鍾無豔那張戴著黃金麵具的臉龐,嚇的失聲尖叫起來。

“鬼啊!”白發女子一見鍾無豔,嚇的失聲尖叫起來。

那淒厲的聲音,把鍾無豔都給嚇了一跳。一時間,她沒明白過來,這白發女子口中的鬼,說的是她,還是這女人自己呢?

隻見這女子身材削瘦,偏偏穿了件極寬的白衣,再加上她白發如雪,一張蒼白的臉上,赫然烙有一個青色的黥印。顯然,這女人犯過罪,才會有這個烙痕。可是,一個有著如此烙痕的女子,她為什麼會在這冷宮之中出現呢?